張炳文扔下這麼一句,快步的往前走,生怕被這個莽夫纏住,他和李鶴鳴交鋒這麼多年,他也算是有經驗和記性了。
罵不贏捱罵,罵的贏捱打。
總之沒好。
“父親,以女兒看來,張尚書怕是不能再用了。”
御史府的花廳裡,曹琦坐在旁邊,一副很是從容的樣子,對著正座上的曹燮不疾不徐的說道。
對面坐著的張炳文聽到這話,眼睛瞪的老大,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自己還坐在這裡呢,曹琦就在這裡從中作梗!
“曹姑娘……我……”
張炳文有些緊張,扶著椅子的把手好懸站起來,看了看曹琦又看了看曹燮,語無倫次的擺著手。
“小女兒的玩笑話,你不要介意。”曹燮冷淡道。
玩笑話?
張炳文緊皺眉頭,曹燮這樣輕描淡寫的倒是更讓他害怕了,他現在是上了賊船下不去,遂急切道:“大夫,曹姑娘,咱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您……您不能棄我啊。”
曹燮深吸一口氣,無奈道:“曹琦,張尚書對咱們曹家忠心耿耿,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了。”
曹琦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來這狼符在卓橋的手裡是拿不回來了。”
張炳文暗驚,曹琦居然敢直呼皇后的名諱,低了低頭,說道:“聖人不肯,韓家施壓,這件事情太難辦了。”
“那有什麼難的。”
身後的曹純緩緩走出來,伸手給曹燮奉了杯茶,坐在旁邊,一臉桀驁不馴的樣子:“殺了皇后不就好了。”
此話一出,張炳文剛才被曹琦嚇起來的心好懸從嗓子眼兒裡面跳了出來,素來知道曹家囂張,竟不知道連這個小小曹純也如此大膽。
“純兒,不許胡說。”曹燮皺眉。
曹琦冷笑道:“父親,您還不知道嗎?小妹一向如此。”
曹純回了一個白眼。
“礙事的人,除掉不就好了。”
曹純心不在焉的說道:“當初殺了川王,現在殺了卓橋,讓他們母子兩人在地下相逢,繼續著母子情,這多好啊。”
曹琦瞥眼,曹純雖然蠢鈍,但也不至於這樣放肆,看著那人眉梢眼角的裝扮,她心頭瞭然,這丫頭在學自己。
“東施效顰。”她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
曹琦一愣,瞪了瞪眼,說道:“咱們就在祁山大典上做文章,要了那卓橋的命又能怎樣,呵呵,咱們曹家現在位極人臣,殺了川王都沒怎樣,何況只是一個後宮婦人,她死了,聖人也不會追究的。”
“你知道什麼叫做蹬鼻子上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