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炳文。”
韓來瞥眼過來,語氣驟冷:“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張炳文被問的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聖人卻知道韓來所問為何,扶額的手輕輕抬起,微眯著的眼睛投射出一道細細而撕咬的光,籠罩在張炳文的身上。
張炳文被看的滿手心都是汗,用力的攥了攥,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片刻才切齒道:“我這都是為了江山社稷。”
“江山社稷?”
韓來似笑非笑:“那張尚書以為,這狼符收回來後,讓陛下再交給誰呢?”站直身子,扭過頭去,不再看他那張青紫的臉。
“另一半可是在曹大夫的手裡。”
他幽幽道。
“我……”
張炳文有些猶豫。
“不如放在韓郎君的手裡,畢竟這太行軍從前就是韓老將軍生前的兵,也算是物歸原主了。”李鶴鳴在旁邊看的不亦樂乎,看著那張炳文那十分窘促的模樣,他也故意添油加醋的說道。
“物歸原主?”
張炳文冷哼道:“這天下的兵都是陛下的,何來物歸原主一說。”
李鶴鳴倒也不在意,又道:“陛下和娘娘同心同德,狼符放在娘娘的手裡,尚書就放心吧,您有空,還是操心操心娘娘的祁山大典,川王殿下意外過身,娘娘心思煩悶的很。”
“祁山大典的事。”
聖人終於開口了,殿中的幾人立刻低下頭不做聲了。
“辦得怎麼樣了?”他問道。
張炳文剛要說話,曹燮接過話茬道:“陛下放心,祁山大典的事情微臣都置辦的差不多了,一切都按照從前老祖宗的規矩來的,必定讓娘娘和各宮主位都滿意。”
“那就好。”
聖人點了下頭,起身道:“吵了一早上,都散了吧。”
他說完離開。
從頭到尾沒有置喙一句狼符的事情。
“張炳文。”
眼見著聖人離開,大家也都往殿門處走去,李鶴鳴看著失魂落魄的張炳文,又忍不住的說道:“你對皇后娘娘是頗多微詞啊。”
李鶴鳴這麼一說,周圍人忿忿瞥眼過來,甚至下意識的放低了自己說話的聲音,生怕錯過這對活冤家打嘴架。
“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