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僱什麼夥計。我把自家的宅子賣了,在這後面買了個宅子,就在這後面住了。”
王少躍問道:“你自己住不孤單嗎?”
“倒也是習慣了。平日裡客人挺多,都是些老客,再加上我定的價格要優惠一些。而且我的性子本來也就孤僻。”
燕卿恆父母常年在外,說是自家宅子,其實也沒住過幾天,但是王少躍也知道,越是如此,少年越不可能賣掉宅子。
王少躍知道少年是不會說的,所以也就沒問,他得自己調查這件事了。
王少躍笑著岔開話題,說道:“你小子沒有個相好的姑娘嘛?”
面色白皙的少年難得的臉紅,有些結巴的說道:“有,就是我年齡還有點小。”
王少躍這才想起眼前一人生活的少年才不過剛到束髮之年而已,而他自己也才十六歲而已,王少躍沒有覺得自己的擔子很苦,最起碼他現在還有老師,可眼前的少年卻只是孤單一人。
他倒不是認為少年這個年紀承受了自己不該承受的,而是他在南唐那些年就是這麼過來的。
他知道一個人獨自生活的那種滋味,朋友終究只是白天的陪伴而已,再熱鬧的地方也都會在夜裡顯現出原本的寂靜。
王少躍想問少年一些話,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看見他的樣子,燕卿恆問道:“怎麼了?感覺你有話要說的樣子。”
王少躍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來點小事。沒什麼了。對了,現在的靖天司到底怎麼樣,我也是被老師強加的這個名號,我不太瞭解靖天司現在的情況。”
燕卿恆想了想,說:“到也沒什麼。只是自從靖天司被陛下廢棄後,就開始隱藏起來。我們雖然還有些聯絡,但其實已經收斂很多了。有的事已經開展不下去了,現在的靖天司也就比過街老鼠好上一些。”
“我還真的不知道這些情況,我只知道靖天司被陛下下聖旨廢除了。至於靖天司私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那位沒有對你們進行打壓嗎?”
燕卿恆說:“還是有的。雖然沒有秋後算賬,但是其實大部分的人都受到了一定的監視。我還好,畢竟我進入的時間晚一點,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大事。要是我做了什麼大事,我都不會和你對什麼暗號,那會是在害你。”
王少躍面露凝重的神色,說:“我還真沒想到原來靖天司的情況那麼糟糕。那麼我老師,也就是首領呢?”
“首領的蹤跡連我們都很難知道,更不要說他們了。”
王少躍說:“那就還好。如果連老師都被監視的話,靖天司就危險了。”
“首領應該不會讓你涉險的。而且你以後要注意不要輕易暴露自己這個天航者的身份,他們不在乎你是不是風行者。但是天航者這個身份絕對會讓他們行動的。他們很想抓住首領的。”
王少躍點了點頭說:“如果是知道你家裡的情況,我是不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