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聶一倩坐進一加茶館裡,也學著其他算命的,要了一杯茶,點了兩個包子,開始慢悠悠的享受自己的中午飯,聽著四面八方各種小道訊息。
這個落後的時代,這裡可是一個各種小道訊息的聚源地啊!很多南北行腳商人,低消費一把,在採貨之餘都會到這裡來歇歇腳,聊聊天,互通有無。
高談闊論之聲此起彼伏,其中一個聲音卻對聶一倩非常具有吸引力。
“聽說最近北邊蠻族那邊又不穩定,那邊的皮毛生意不太好做了,不過茶葉生意還行,就是來回的運輸風險比較大。如果運氣不會,遇到雨雪天氣多,非常的不好儲存,血本無歸都有可能呀!”一個身穿灰色皮毛夾衣的中年大叔面色猶豫的說道。
“是呀!上次我就只帶了百來斤過去,運氣不錯,小賺了一筆。這次回來,我還從北方運來一些的雪蛤膏,賣的還是挺不錯的。再做幾次,攢夠老婆本,就準備收手不幹了。”一個帶著灰色毛皮氈帽的青年男子笑嘻嘻的說道。
“我就不行了,一大家子人,就等著我這點生意吃喝呢!現在時局有點亂,不敢輕易的越過邊界了,不過一旦偷渡成功,從裡面運點馬匹出來,賺上千兩是沒問題的。”
“你這傢伙,要錢不要命。”
“沒有錢,不就等於沒有命嗎?富貴險中求。”
“富貴險中求。這年頭,賦稅一年比一年重。中間當官的還要隨時隨地加點名目收。確實沒有錢,也等於沒有命!我要不要也跟風去走一次行腳角商?”聶一倩內心波瀾四起。
“也不知道自己手裡的這幾兩銀子能幹啥,坐吃山空很快就會完蛋,必須想辦法讓錢生錢起來,我看看相算命沒有一家是大富大貴的,也只是剛夠吃喝拉撒。家家都不富裕,哪有多餘的銀錢來看相算卦呀?”聶一倩心裡開始琢磨起這個事兒。
“酒精雖好,但是自己沒有一個相對勢力的庇護,就會把自己送上斷頭臺。”聶一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開始對著自己會的事情深思細想起來。
酒在這個年代,還是一種被管控的東西。只是沒有像鹽管控那麼嚴格。需要的手續比較複雜,來來往往的人際關係也必須要到位。自己現在與官府的關係還是小白一枚。
“生產酒精還是算了吧!”
聶一倩再次把製作酒精的想法埋藏在心底,自己家裡還有一點,一會兒給孫大頭拿過去,讓他用上,減少細菌感染的風險。自己再重新蒸餾一點留著備用。
“南北差價確實是一個好生意,好買賣。走一趟就夠一家人好幾年衣食無憂的生活。”聶一倩放下茶杯,繼續聽著,心動不已。
在街上晃悠了半天,一單生意也沒有接到,灰溜溜的買了二斤酒,一個小瓶子,回家去了。
回到家裡,卸掉妝容,拿著小瓶子的酒精,給劉氏報備了一聲,就向懸壺濟世醫館趕去。
“不知道,孫大頭還活著沒?”聶一倩腳步時快時慢的,忐忑不安的來到懸壺濟世醫館門口。
如果沒有救回來,那昨天晚上應該就運走了。
“希望他還活著。”
不過,懸浮濟世醫館這個葛郎中還是相當不錯的一個人,不是那種老頑固,給了聶一倩發揮的空間。
已經過了晌午,醫館外面還有不少的人在的排隊,這足以說明葛郎中的醫術高超。
“看病的排隊,不要插隊,沒看到我都排了一個小時,午飯還沒有吃嗎?”
“那個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想進裡面找人的。”聶一倩不好意思的說道。
“找人呀!去醫館裡面找藥童去,在這兒跟我們瞎叨咕幹啥?”另外一個排隊的,嘟嚕道,眼神一直盯著聶一倩,看著她離開了隊伍。才安心的繼續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