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知道?不過看著流血的速度,腦子裡面應該沒有積血。”葛郎中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
“能不能先把他的頭蓋骨歸位,然後拿線把他的傷口給縫起來?”
“你以為這是你們女人家縫衣服呀?縫起來之後,線不就長到他肉裡頭了。”葛郎中翹著鬍子,瞪著大眼兒,沒好氣的說道。
“七天之後,傷口幾乎算是已經完全癒合,在給他把頭上的線一點點的拆掉不就行。”
“你說的容易,哪來那麼趁手的剪刀。還有,要如何預防線縫製的傷口感染?”葛郎中把心中的問題一一拋了出來。
“把線用開水煮開,傷口每天用酒精消毒,上藥就好。試試,不能眼看著他流血過多死去呀!”
“哪來的酒精?”
“高濃度的白酒,也就是燒刀子酒也行。”聶一倩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時間不等人,趕緊試試吧!”聶一倩急吼吼的說道,她不希望孫大頭再次死在自己的面前。如果繼續是這樣的結果,她確實有點承受不了了。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想放手一試。
她要從閻天尊手上把這個人搶過來。立刻扭頭吩咐旁邊剛剛拽著她,其中的一個灰衣肩甲上補著一塊布丁的光腳大漢。“趕緊的,去旁邊去酒家,打二斤高濃度的燒刀子酒回來。誰給找跟繡花針與細線過來。快。”
大漢撒丫子跑了了出去。聶一倩現在什麼也顧不上,腦子飛快的在腦中搜尋著現代的一些基礎的傷口處理方式,化身巫醫了。
“醫館有針何和線,我立馬給你拿過來。”醫館裡面的一個眉清目秀,圓臉,臥蠶眉的青衣年輕學徒,名叫周懷安飛身離去,轉身就把針線給拿了出來。
想想自己上次在影片中,看見外科醫生縫合傷口的針,頭部又細又彎。
聶一倩拿起細針,環顧四周,想起藥鋪抓藥的櫃檯上有一塊兒鎮木,大小剛合適,就疾步走了出去,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三二下的就把針尖給弄彎了。
“趕緊把線與針放開水裡煮一下,然後找個乾淨盤子給我裝上,拿出來。我現在去用皂角洗手。”
葛郎中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
“這神婆還真準備把他的肉給縫起來呀!”
“誰有沒有辦法把他傷口附近的頭髮給剃了?”
“這怎麼能行?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還沒有聽說過能剃人家頭髮的。”
“那就等著讓他死吧,頭髮重要還是命重要?命都快沒了,頭髮留著有啥用?”聶一倩怒斥到這些人對頭髮的愚昧感情。
“何況頭髮以後還會長出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要命還是要頭髮?”聶一倩準備撒手不管了,站起來就要起身出藥鋪。
“啊,上仙,你別生氣,沒有別的辦法啦!”
“別的辦法就是你來救他。”聶一倩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頭上火冒三丈的說道。
“就這,我都不能保證,他一定能被救活,只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別耽誤我給人看相算命的時間。”聶一倩吼著嗓子,暴躁的說道。
“仵作還需要開膛破肚驗屍,才能為人沉冤昭雪呢?不過是幾根還會長的頭髮,看得比命還要重要,可笑。”聶一倩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頭髮給拉下來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