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福德小鎮城堡前的草地上,鍾維正,尼古拉斯,丹尼三人,悠閒的坐在草地旁的長椅上,享受著難得的陽光,看著草地上慶祝小鎮再度獲得最佳小鎮榮譽的小鎮居民們,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
手中的黑森林蛋糕,香檳,蘇打水,雖然有些不搭,但此時被愉悅的心情包裹,又有誰會在乎呢?
此時距離弗蘭克等人被逮捕那晚,已經過去了一週,一週的時間,也足夠發生很多事。
首先,是倫敦來的那位高階警司,意圖破壞鍾維正回到倫敦的計劃落空。關鍵點,居然是被他踢飛的那隻屬於尼古拉斯的鞋子,以及某個身體素質超絕,能夠在漆黑一片中,穿過殘垣斷瓦的半廢墟城堡內部,徒手爬上沒有任何樓梯,通道連線箭塔的金色長髮怪物。
習慣於多防備一手的鐘維正,一早就特意弄到了一個微型錄音機,放置在鞋子掏空大半的鞋跟內。
雖然他暗地裡,用桑福德小鎮的案子,以及伊莉翠被解救的功勞,作為和蘇格蘭場某些人,調他回倫敦的交易條件。
他的蘇格蘭場教官,也代表蘇格蘭場的上層,沒有任何猶豫的滿口答應。
但說到底,就連簽署的協議,隨時都會被撕毀,更別提口頭協議。以鬼佬們的信譽,人品,要是將一切寄希望於他們的節操,會督促他們遵守約定施行的話。
還不如嘗試教一隻平頭哥,學會謙恭禮讓,以德服人,要來的實際得多。
事實證明,鍾維正的防備手段並不是多餘的行為,和他達成交易的那些人,果然反悔,想要耍花招,撕毀兩方的約定。
伊莉翠作為羅伯特爵士,這個大嚶有數的石油大亨,歷史悠久的貴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她被綁架的案子,可謂影響巨大。
她最後被解救,名義上卻是五處,警方一起行動的結果。其中作為警方代表的鐘維正,身份是個可以充分琢磨的選項。
蘇格蘭場接受培訓人員,暫時在格洛斯特學習。可以代表蘇格蘭場,亦可以暫時算是格洛斯特的人員。
所以,他的偏向,就代表著解救伊莉翠的功勞,會由誰來和五處共享。
本來這份功勞,已經足夠達成將鍾維正調回倫敦的條件。不過,在那名副總監接到老理查德的電話,暗示對方,被記者拍到了一些不利的照片。他可以幫忙,不過需要對方,拒絕將鍾維正調回倫敦。
也就是這樣,蘇格蘭場的人,變了口風,寧可將解救伊莉翠的功勞,拱手讓給格洛斯特,也不會和鍾維正達成交易。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份砝碼,不足以讓他們感覺到威脅。畢竟和五處共享的功勞,還不夠讓格洛斯特郡警察管理廳的老大,對倫敦大都市警察廳的副總監發起衝擊。
但現在加上桑福德的案子,那就不一樣了。首先,這個案子一旦爆出,一群在人們理念中,代表弱勢的老年殺手,多年間,悄無聲息的殺死了至少三十人以上,已經足夠吸引許許多多人的關注了。
功勞,也和會叫的孩子有奶吃一樣,關注越大,影響越強,而膨脹。
如果再加上一些,有所偏袒的報道。至少會有八成的機率,倫敦大都市警察廳的副總監,會換成格洛斯特人,甚至還可能搭上一個副助理總監的位置。
有人上,就要有人下,驕傲的倫敦人,怎麼會甘願被格洛斯特鄉巴佬踩在腳下。
所以,即使有著這名副總監,從中作梗,但在事關前途,職位的這個問題上,其他人不再拒絕鍾維正提出的交易。
只不過,這名副總監又巧妙的利用了他人的貪婪,想要佔全好處的心理。
丟擲從老理查德那裡得來的訊息,羅伯特爵士已經獲知,是鍾維正故意編制新聞,誣陷羅伯特爵士殺了自己妻子,從中獲取利益。羅伯特爵士對鍾維正十分厭惡,並不希望他能回到倫敦。
於是,那些自以為聰明的人,就玩起了神州老祖宗玩了幾千年的手段,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面答應了鍾維正的交易,暗地裡,卻是出爾反爾,第一時間,控制尼古拉斯等人,掌控一切證據,第一時間把一切,定為既定事實,把功勞撈在手中。
其中的關鍵,就是尼古拉斯,因為他就是從倫敦被調去的桑福德,又全程參與了整個案件。只要搞定他,讓他一口咬死,他是在倫敦廳方面接到線索後,特意安排來桑福德秘密調查案子的探員,那麼一切功勞,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倫敦廳的囊中之物,徹底堵死了格洛斯特人進入倫敦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