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鮑大為和身邊的文士對視一眼,場面話都沒有,這就是來找茬的。
鮑大為心裡有些誹腹,他自然是認的餘乾這個人的。地契的事情是上頭吩咐下來,由他一手督辦的。
只是當時他調查過背景了,知道餘乾參加了大理寺的考試,也知道他平時刻苦。
在成績沒出來之前,為了以防萬一情況,他這才留下餘乾一命,沒敢強搶地契。
就是想等著結果出來,沒想到,還真他孃的考上了,這上哪說理去。
本想著,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化解這段誤會,地契之事,之後再徐徐圖之。
畢竟這餘乾只是新人,還沒轉正,自己青衣幫倒也不用太過擔心。而且性格偏弱,應當會好說話一些。
可是這眼下看著,哪有少年孱弱氣啊。
行事這麼張揚,派頭比自己還足。
“敢問執事,鮑某何罪之有?”鮑大為仔細的端詳著餘乾,看著他身上的青灰色飛鷹服,腦子飛快的轉動起來。
“鮑舵主不會是忘了我吧。”餘乾眯著雙眼,問著。
“鮑某確實之前未曾與執事謀面。”
“我叫餘乾,住在三元坊,七里巷,叄拾柒號。”餘乾聲音漠然。
鮑大為笑道,“看來鮑某和餘執事還是鄰居,榮幸之至,榮幸之至。”
“既然鮑舵主記性這麼差,那我就再給你一點資訊。”
餘乾大馬金刀的在旁邊椅子坐下,雙腿攤開,取下腰間佩刀,將刀立在雙腿中間,雙手交疊拄著刀柄。
氣勢雄渾的說道,“六月初一,家父喪命家中。毒手是你們青衣幫下的,為的就是要我家地契。
揚言四天後,來我家取地契,否則要我性命。我僥倖存活一命,入職大理寺。今天怎麼不見你們青衣幫的來我家取地契?”
“絕無此事,不可能!我青衣幫絕不會幹出這等卑劣之事。”鮑大為大聲說著,神情憤慨。
餘乾靜靜的看著對方的表演,不說話。
“你下去,徹問此事!”鮑大為對著文士吩咐道,“看看到底是誰在六月初一擅自入了餘執事府上。”
文士領命,快步走了出去。
餘乾瞥了他一眼,然後一臉漠然的閉目養神。
鮑大為親力親為的給餘乾沏了杯清茶,也不去打擾他,只是在他身邊坐下,雙眼看著大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刻鐘後,文士回來了,領著三位年輕男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