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舶司的賦稅和稅率戶部早就有制可尋。此次賑災過後,聖上會將如今我大宋朝各地市舶司之賦稅改變,臨安府和建康府、慶元府等港口要地,都會新增市舶司。”
賈似道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大家都是聰明人,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已經足夠了。
市舶司顯然不僅僅是稅賦收取的改變,而且顯然市舶司還會新增很多分支,而不是跟如今這般,僅僅在廣州、泉州等地設有市舶司,如臨安府也只是個象徵,建康府則是壓根沒有。
這樣一來,想必以後各路貨船行走,想必稅賦又要增加好幾成了吧?
鄭銘軒對這個訊息不僅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有了那麼幾分憂慮。
“呵呵,鄭兄不用擔憂。新的市舶司只會比如今的市舶司更加合理,而不會胡亂收取稅賦,更不會重複在各地收稅。這個你大可放心,至於具體會如何,到時鄭兄便知。”
“皇上聖明!”
聽到賈似道如此說,鄭銘軒即便是心中依然是將信將疑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如此,鄭兄以為如何?”
賈似道自然知道鄭銘軒顯然對鹽鐵專營之權很是心動,對新的市舶司卻是不怎麼相信,但是這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他現在只需要儘早解決自己的麻煩。
偵緝司的信報每日裡都會送到臨安府衙,這些天在賈似道的要求下,偵緝司特意加強了江南東路尤其是徽州府、信州府、衡州府等這些乾旱最為嚴重距離臨安城最近的州府上。
幾團大的流民潮正在形成。
史嵩之雖說出京剿匪,但是賈似道卻是知道,剿匪其實只是史嵩之的副業,將臨安城提供給孟珙支撐襄陽之戰的糧草和兵械護送到鄂州交給孟珙,才是史嵩之最重要的任務。
所以,史嵩之基本上的靠不住的,他更不可能將孟珙的軍糧拿給那些流民,對這一點兒,賈似道深信不疑。畢竟,流民死活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可是孟珙的襄陽之戰,卻是關乎著他史氏一族能不能在朝中站穩腳跟的根本了。
既然史嵩之靠不住,那麼流民能來的地方,似乎唯有臨安城了。
“大人,有何需要,儘管吩咐。”
“好,鄭兄果然爽快。”
賈似道擊掌道,他對鄭銘軒會答應幫自己早就有所預料。
沒有任何一個商人能夠拒絕鹽鐵專營之權的****。
其實,鄭銘軒不知道的是,賈似道這些條件只跟他一個人說過。當然,並不是說賈似道說的那些好處是假的,相反,他從趙昀那裡要來的好處遠遠不止這些。
趙昀當時頭腦一熱答應了喬行簡等人的力薦,隨後幾天在得知臨安城即將面臨的狀況之後,大怒之下卻是沒有任何辦法,他總不能才下詔就將賈似道給撤了吧。
只得咬緊了牙關任喬行簡坑這一把了。這些條件,也是他為了彌補賈似道的心靈創傷提供的了。
當然,這些條件足夠賈似道收買任何一個鉅商大賈,而且他也相信任何一個糧商看到這個條件都會立馬倒戈。可是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顯然更多。
鄭銘軒之所以能夠聽到這些好處,他那句將所有釀酒的糧食提供給賈似道可以說是起了最大作用。不然,恐怕賈似道依然不會將這些條件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