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覽無餘的驚豔,比那天在浴缸看到的清楚很多。
封臨喝了半杯,把紙杯遞迴給喬盛意。
喬盛意蹙眉,有遞給她的力氣,自己轉手放床頭的櫃子上不行?
喬盛意心裡埋怨,但手已經伸過去接過杯子,放在了床邊的櫃子上,他一伸手就能拿到。
封臨瞄了一眼她放下的紙杯,身子往下縮了縮,以更慵懶的姿態靠在床頭,然後抬手拍了拍床邊的位置:“坐。”
喬盛意不聽,只是不悅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封臨問她,問得認真,像是心裡真的搞不明白原因。
喬盛意沒回答,因為她嘴裡也說不出一個明確的理由。
起初她並不討厭封臨,第一次見面他彬彬有禮,在她侷促朝他鞠躬問候“先生好”的時候,他輕聲提醒她“是夫人不是傭人”。
在傭人故意刁難她的時候,他也是無條件選擇站在了她這邊。
……
是從他奪走她初吻的那天開始的吧?
把自己珍視的東西,那麼隨便地糟蹋。
明知道給不了她未來,卻又自私地想佔有她的一切。
認為拿錢就可以補償一切,毫無愧疚地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
“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改?”
沉默中,封臨的聲音再次響起。
喬盛意越更皺緊了眉,要不是屋內安靜聲音清晰地傳到耳朵裡,她肯定認為自己聽錯了。
這種話怎麼可能從封臨嘴裡說出來?
“你是我第一個女人。我沒跟女人相處過。”
喬盛意這才忍不住開口:“你自己信嗎?”
封臨眼眸一斂:“不信算了。”
“人骨子裡的傲慢能改掉嗎?嘴上說得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