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臨:“睡不著。”
“我看她也不困。”
葉秀琳清楚自己兒子的脾氣,只能拍拍喬盛意的肩膀說:“小意,那就辛苦你留在醫院照顧好你哥,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喬盛意除了被動接受,似乎也沒有其他選擇。
方淺的格局自然不會在這種事上計較,畢竟現在她只是覺得封臨和這個“妹妹”的關係有些奇怪,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這一點。
方淺跟著葉秀琳一同離開,病房一下變得安靜,氣氛也開始尷尬。
“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封臨靠在床頭,微微歪著腦袋問喬盛意。
喬盛意看他一眼,坐回到剛才的沙發上,離病床幾米遠,冷冷回道:“我不想當殺人犯。”
封臨冷冷一笑。
不是怕他死,而是怕自己擔責。
“想喝水。”封臨盯著喬盛意,喬盛意不動,他也就一直這麼盯著。
喬盛意不情不願起身往牆邊的飲水機走去,封臨的目光也一直跟著她移動。
她走到哪,他盯到哪。
看得出她出門很急,身上穿著睡裙,腳上穿著拖鞋。
裙子是碎花款式,他沾染在上面的血藏匿其中,不容易被發現。
救護車來的時候他還沒完全失去意識,他知道是喬盛意一路架著他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把他送上的救護車。
也知道在車裡做急救措施的時候,她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
或許那個時候她的臉上有過慌張和不安吧。
畢竟她不想因為過失殺人而進監獄。
喬盛意老老實實兌的一杯溫水,端到床邊遞給他。
封臨接過杯子,她走進些才在她長髮的遮掩下看清她脖子上的掐痕。
淤青發紫的痕跡和她嫩白的面板對比很鮮明。
他記不起他掐她時的力氣,卻記得他抓揉她時那種柔軟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