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們是外地人,還是求學的那種,也沒什麼保人,那麼這份身份憑證以及路引,就成了證明他們身份的唯一標準。
這麼多年來,黃州城每年都有無數學子前來求學,從來不缺少那些,獨自前來,卻在路上丟了身份憑證,只能空手而歸的人。
甚至可以說,這些人的數量可是一點都不少。
“唉,秦梓,你身份全不全啊,要是不全的話,現在趕緊跟我說,我給你想想辦法!”
秦梓看了一眼湊到他身邊,賊眉鼠眼的朱楚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嘿,當我沒問,你這傢伙,心思這麼縝密,怎麼可能反這麼小的錯誤?”
確實,以秦梓的性格,怎麼會犯這麼小的錯誤?
倒是他還是有點好奇,這小子按他的說法,似乎是第一次出雲州,就算是他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見識很廣,但是憑什麼有信心能幫秦梓解決身份的問題。
要知道這裡可不是雲州,難不成他在這黃州也有人脈?
朱楚瑜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笑著說道:
“我在這裡當然沒有人脈,但是人脈這種東西,沒了可以再建啊!”
“你這小子,在這種方面還是要和我好好學學的,你看著地方,身份查的這麼嚴,偏偏身份憑證這種東西,雖然查的嚴了,但是卻很難驗明真偽,基本上是隻要有身份憑證就能過了,那麼城這邊,必然會有那種做假證的生意!”
秦梓對他的推論有些好奇,就算是因為查得嚴,就這麼推斷,有些不對吧?
卻見朱楚瑜自信回應道:
“這些年黃州得益於水運改善,算是快速發展了,自然少不了各種牛鬼蛇神,身份憑證就朝廷想要將這些人踢出去的第一關,但是既然有利益驅使了,那麼朝廷上面有了政策,下面必然是有對策的。”
“做假證這種事情,幾乎是最簡單的了。而且我可以肯定,如果你不是書生,那麼就算是拿到了假證估計也沒什麼用,因為下面有了對策,朝廷也肯定不會無動於衷。”
“但是放心,這樣的對策肯定不會針對咱們這些窮書生的,朝廷主要想防的,也是那些江湖上的牛鬼蛇神,沒道理和大老遠跑來的小書生過意不去。
這番言論確實是讓秦梓長見識了,他聽得若有所思,覺得朱楚瑜這小子果然是不簡單,居然對事物有著這般見解,就算是來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能做到輕鬆分析狀況。
這些雖然秦梓也能做到一點,但是與他朱楚瑜相比還是差遠了。
“那那些做的假證,觀瀾書院能用嗎?”
聽到秦梓的疑問,朱楚瑜非常開心地笑了,笑得是那般自信,即使是秦梓也不由得心生信任。
“你問這種問題,答案自然是沒用!想什麼呢,觀瀾書院雖然只是書院,但是本質上可是關係到大離的國策,科舉的。怎麼可能讓你在小販那邊做的假證都能用上?”
秦梓聽得一頭黑線,居然沒用,那你剛剛吹得那樣是什麼意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就是來觀瀾書院的。
朱楚瑜自然是知道秦梓此行的目的,或者說,這船書生背井離鄉,來到黃州,就是為了觀瀾書院。
“對於其他人而言,想進入觀瀾書院,自然是不可能是用假證的,畢竟,來到這裡,以後是一定要科舉的,這些人報名科舉時,走書院的渠道,到時候肯定會得到一點關照,但是到那時候是一定會查詢戶籍的,畢竟科舉肯定不可能讓你們在外地考試,肯定是要回鄉考的,那樣到時候一查,你辦的假證自然就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