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負責審訊的人都把莫山的話當成了胡言亂語,只有莫雲決一直深信不疑。
那是他的父親,從小就被他視為榜樣的父親,莫雲決比任何人都清楚父親的神智沒有出現問題,只是腦子受傷,反應力不如從前罷了。
一開始探監時莫山還會時常跟莫雲決唸叨這事,後來大概是覺得不能再給他施壓,漸漸也就不提了,但那些重複過很多遍的話依然深深刻印在莫雲決腦海裡。
這些年莫雲決一直在暗地裡追查這事,可實在是一籌莫展,直到現在……
莫雲決點了煙,噴了一口薄霧,煙霧將他的臉虛掩得晦澀不明,“對了,小同學,還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相南生一抬眸就撞進莫雲決探究的視線裡。
莫雲決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私人聯系方式的?這些我可從來沒對外公開過,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相南生垂下眼簾,思索著如何跳過莊嚴給莫雲決一個完美答複,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決哥,你怎麼在這裡?”
沈枝威從樓梯口跑過來,氣息還略有些不穩。
相南生腦子靈光乍現,莫雲決說的表弟難道是沈枝威?
他正愁著怎麼找個合理的藉口,這不,冤大頭主動出現了。
相南生轉過身,對沈枝威表現得很是上心:“速度可以啊枝威,給同學講題講得那麼快嗎?”
“臥槽,溪望?”沈枝威立馬剎車,驚訝地愣在原地,“你怎麼和我表哥混在一起,你們認識?”
莫雲決的目光在這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似乎明白了什麼。
相南生回答說:“見過兩次。”
沈枝威溫吞地走到他們身邊,腦子有點亂。
他們都單獨見面了,真的只是見過兩次嗎,而且他哥不是什麼閑人,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學校,還不跟他說一聲。
沈枝威看向莫雲決,詢問道:“決哥,你今天來研大有什麼事嗎?”
莫雲決吸了一口煙,淡定地說:“是有點事,來見你的小同學。”
想到他表哥那不同尋常的性取向,沈枝威神色一僵,欲言又止:“你該不會是……”
相南生好奇地看了他兩眼,沈枝威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卡了半分鐘,最後瘋狂搖頭,護犢子一樣擋在相南生面前,:“不行不行,人家是有主的,你不能……”
話沒說完,沈枝威已經捱了一記爆慄。
莫雲決皮笑肉不笑地說:“臭小子,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