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一攤手:“只要讓該發生的大事都發生了,應該就不算吧!對了,王進現在怎麼樣了,記得讓伺候他的倆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哈?”
高仞苦瓜臉:“其實,我也不是來幫他說好話的,主要是,這一套恐怕對現在的王進不起作用。”
羅煒不解:“同樣是得罪了上官,同樣是要把他往死裡整,同樣憋屈的回去,難道這回他媽沒勸他走為上計嗎?”
“關鍵在你身上,你是上官沒錯,卻不是直屬上官,人家自然存著僥倖,惹不起總歸躲得起。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吃皇糧的生活不是那麼容易割捨的。”
“那怎麼辦,要不,反正他後來不是要去延安府投靠老種經略呢,索性直接一紙調令將人送走拉倒了。”
高仞看白痴一般的看他:“這不叫調職,應該叫貶謫了,而且那是重點嗎,關鍵還是史進。”
羅煒又想到一個主意:“不就是要教會了史進嗎,也未必一定是王進吧,你看周昂行不行?”
高仞呵呵兩聲:“你覺得呢?而且,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這塊靶子很快就有別的用處了。你可別忘了,沒了高俅,高衙內也就不存在了。”
羅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這奸臣的宿命還逃不掉了是吧!”
高仞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你會成為載入史冊的秦國公的。逼走王進只是拉開序幕而已。”
正這時,王管家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陛,陛陛,陛陛陛,陛陛陛陛……”
他那裡還沒陛完,人就嚇暈了過去,緊接著便見一蒙面持刀女賊掐著宋徽宗的脖子闖了進來,這動靜著實不小,原本駐紮在秦國公府的500禁軍在周昂的帶領下幾乎全員出動,呼啦啦的將整座院子給圍了。
女賊緊緊抓著宋徽宗,還不斷威嚇外頭之人:“別亂動啊,皇帝可在我手裡呢,把我逼急了,大不了一拍兩散……我就想來找個人,你們偏要攔著,這下皇帝折在我手裡了吧,放心吧,等我見了人,再有件事跟陛下商量一番之後,立馬放人……”
羅煒一聽聲音,嚇得直接蹦了起來:“臥槽,黃石榴,你怎麼在這裡?”
黃石榴皺著眉頭瞅羅煒:“咦,原來是那個九哥!”
羅煒被噎了一下:“那個是什麼意思,你還是叫我煒哥吧!”
宋徽宗沙啞著聲音奄奄一息道:“羅煒,你倆認識呀,能不能讓她撒撒手,我保證不跑。”
黃石榴聳了聳肩,把刀一收,羅煒趕緊拽著宋徽宗到門口亮個相,經過周昂再三再四的確認之後,禁軍們才有秩序的退了回去,順便把暈過去的王管家一道抬走。
羅煒這才回頭瞪黃石榴:“你不是小種經略的內侄女嗎,不好好去你的渭州,怎麼跑這裡來了?”
黃石榴將面巾扯下,漫不經心的說:“那已經是上一輪的事情了,我現在是白衣秀士王倫的內侄女。”
羅煒那個汗:“你咋就跟內侄女這個身份幹上了呢?等等,白衣秀士王倫,你開玩笑吧!”
黃石榴一聳肩:“好玩嘛!”
“那你接著在梁山玩好了,來這裡幹嘛?”
“我是代表梁山來跟朝廷談判的,沒想到才來就定位到了開封的蹊蹺事,然後在你家門口順路撿了個皇帝。”
“你哪裡是撿嗎,分明是劫持,”羅煒轉而問宋徽宗,“先生,你不是該回宮了嗎,怎麼又跑我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