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羅煒正葛優癱在屋子裡的太師椅上,王管家顛顛的小跑了進來,說是高太尉等候召見。
羅煒剔著牙問:“高太尉看起來怎麼樣?”
王管家不解的回答:“和以往沒什麼區別呀,不過倒是挺樂呵的,對了,他捧著一隻大葫蘆,時不時就要喝一口,又不像是喝酒。”
得,這個高太尉是便利哥無疑了,於是羅煒讓人趕忙把他帶進來。
沒多久,高仞便大踏步的邁過了門檻,進門之後便將水葫蘆往面前的桌上一擱,自己則很隨意的挑了個座位坐下。
羅煒沒什麼好氣的開問:“不是讓你穩定了之後再找我的嗎,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高仞一拍桌子噌一下站了起來:“我跟你說呀……”才說了幾個字,臉色忽然變了,“啊,不行,廁所……”說著就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羅煒那個氣啊:“你就不能憋到把話說完嗎?”
果不其然,再次返回來的高仞就已經徹底是高太尉了,他還刻意找了王管家前頭引路,等見到癱坐的羅煒先皺了皺眉,隨即表情謙恭的深施一禮:“下官殿帥府太尉高仞見過秦國公。”
羅煒揮了揮手:“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了,別客氣了。”
高仞不贊同道:“禮不可廢。”
從這位身上,已經完全看明白了,人一旦轉世投胎,哪怕還是同一個靈魂,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了。羅煒也沒興趣跟他扯了,只問道:“你上我這兒來幹嘛的?”
高仞頓時迷茫了起來:“對哦,我來幹嘛的?”
羅煒一揮手:“實在不行,先跟王管家找個房間休息一下,等想起來了再回頭找我。”
這一歇,直到日頭西斜,羅煒都迷迷糊糊打了一個盹,他才笑眯眯的小跑了進來,扶著他的肩膀就是一通搖晃:“醒醒,醒醒!”
羅煒迷迷瞪瞪的有些不耐煩:“醒了醒了,你這麼大動靜,哪怕磕了安·眠藥都被你吵醒了,有事快說。”
高仞說:“你犯得著這麼為難王進嗎?”
羅煒這就不理解了:“你就是跑來興師問罪的?不是說你跟王進師兄弟的關係一般嗎?”
高仞點了點頭:“一般是一般,可眼見著熟人非要被逼走,於心何忍呀,你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不知道離鄉背井意味著什麼,這麼幹有些缺德了。”
羅煒拿白眼翻他:“你覺得我是為誰缺的這個德。”
高仞訕訕的:“當真沒別的法子了?”
羅煒嗯了一聲:“與其來找我,不如趁著宣和先生清醒的時候,讓他改變主意呢。”
“你是說堅持讓王進走老路的是徽宗?”
“廢話,我跟王進可沒仇沒怨的,你們這位老大可太能了,他都已經計劃好了,要在規則允許的範疇之內,儘可能的把梁山好漢玩壞了,自動自發的就把自己升格為主角了。”
高仞目瞪狗呆:“他這樣就不算崩規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