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季宴禮。”
他搬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擺出一副談判姿態。
季宴禮包著繃帶,臉色蒼白,唇色也發白,看起來像個病秧子一般可憐。
他眼神發暗,充滿著一種偏執,死死盯著面前人:“老婆,你怎麼喊我大名。”
蘇喻頭很大,他深吸一口氣,決定先搞懂現在季宴禮在想什麼。
“你從哪得知我是你老婆的,你說清楚。”
【蘇喻寶居然沒有反駁老婆這個詞。】
【別說,一失憶直接把季總十年攻略條拉滿了。】
【早知道就早點讓他失憶了,整個酒瓶子照頭呼。】
老婆個屁……彈幕這群人真是夠了,要不是他現在有巴掌前科在,就直接棄他不管了。
季宴禮垂著頭,細數自己罪行:“是我太自私想把你留下,我知道你不怎麼喜歡我,但是我已經慢慢學習怎麼對你好了,能不能不要拋棄我。”
什麼亂七八糟的,哪來的狗血霸總小說劇情。
蘇喻一隻手按上額頭:“你跟我根本就沒那麼多愛恨情仇,正常點好嗎。”
非要說,那也是隻有仇,沒有愛。
恨太深刻了,他倆根本就稱得上是不熟,雖然蘇喻自封他為自己的死對頭。
男人不說話了,骨節分明的手指絞緊純白被單。
“行了,看你那麼能想也應該沒什麼事了,我走了。”
聽見人要走,季宴禮忙抬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語氣也帶上一點低啞:“你不能走。”
說完這幾個字,季宴禮語速變快了一些:“老婆,你喜歡什麼樣子的我都可以做到,你不要跟我離婚。”
離婚兩個字簡直是如同天雷劈到蘇喻腦門上。
“我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結婚,所以不存在離婚一說,你能明白嗎。”
蘇喻語速很快,解釋時還偏過頭去不看他。
現在的季宴禮臉色太過可怕,是他無法理解的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