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衣架上掛著一些不太美觀的衣服,依稀能看見貓耳朵,兔耳朵,還有毛茸茸的球狀尾巴。
再看一眼,甚至牆面上還排滿了工具,貓爪形狀的......蒼蠅拍。
幸好他是有了點心理準備,看到這裡他的臉色還沒完黑,但是在他轉過身看見那個透明玻璃浴室之後,眼前徹底黑暗了下來。
“再定一間,我受不了了。”
讓他和季宴禮住在這裡?這對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是主人與狗.....啊不,老人與海。】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
【稍等一下,我充個會員,順便關個自動續費,等我一下。】
還沒往外走兩步,他的手腕被猛地拉住,回過頭就看見季宴禮那張可憐的臉。
他的五官是清冷掛的,跟他上揚的眼尾不一樣,季宴禮的眼睛弧度很平滑,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壓迫嚴肅,但隨便一裝,那雙眼睛的魅力就顯露出來。
像一隻可憐兮兮的狗,再心硬的人看到第一眼都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蘇喻將脫口而出的話頓了頓,他閉了閉眼:“行了,別裝可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
“老婆,我還算是別人嗎......”
季宴禮的眼在暖黃色燈光下顯得溫和,眼底帶著期待,就像如果聽見不喜歡的答案,他就能馬上當著面前人面直接碎掉一般。
蘇喻躲開了眼,心裡兩個很久不出現的小人又開始反複拉扯著。
心硬蘇喻冷笑:你在猶豫什麼,難不成你想羊入狼口嗎?
心軟蘇喻撇嘴:你把人想的也太壞了,你這是有色眼鏡!人家都救了你,就算是朋友了,朋友睡一個房間怎麼了。
心硬蘇喻翻白眼:你好天真,你把人家當朋友人家把你當朋友嗎?誰家好朋友會喊你老婆?
心軟蘇喻哭唧唧:你不能剝奪人家喜歡你的權利啊,而且他是失憶了,長的也還可以,反正你現在還單身,放縱自己爽一下也沒什麼。
聽見這句話,小惡魔蘇喻即將炸毛,在兩個小人打起來之前,蘇喻連忙打斷了自己飄遠的的思緒。
他語氣急促帶著慌張:“行了,別用那表情看我,就正常蓋被子純睡覺,你別想幹什麼多餘的事。”
季宴禮眼睛彎起一個不深不淺的弧度,嘴角也掛上一抹笑來:“我就知道老婆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