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指尖修長的手夾著房卡收回,蘇喻這才回過神來,他不經意一瞥,看見單薄的一張房卡:“一張?”
季宴禮沒回答,只是往電梯走去。
“你只開了一間?”
“叮。”
電梯到達一樓大廳,季宴禮側過臉看他,蘇喻鬼使神差進了電梯,男人緊隨其後,房卡在電梯上刷了一下,隨手點了二十樓。
“老婆,明天就回去了,兩間房太浪費經費了。”
“......”
如果說出這句話的人不是季宴禮,他就信了。
季宴禮會擔心一間房間的經費?季家破産了嗎?
蘇喻拉拉個臉:“你嘴裡能說點正經的嗎?”
原本今天他是不太想對人發火的,再怎麼說,也算他半個救命恩人,雖然也有一半是他害的。
但是他發現,這人只要一刻不盯著,就容易上房揭瓦。
“老婆,到了。”
電梯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二十層,季宴禮一根手指按著開門鍵,眼裡帶著點笑意。
抱著睡一晚上也不會死的心,蘇喻視死如歸一般出了電梯。
但他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
房卡刷開那扇門,門被輕輕推開,卡被隨手插到卡槽上,那一瞬間,套房內的燈光依次亮起。
入眼第一幕便是那張深紅色床單的床。
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大床,它的上方罩著一個金色籠子,細節方面做工很好,甚至頂端還有個類似鳥籠的彎鈎。
金色圍欄上纏繞著豔色玫瑰,床單上還鋪撒著花瓣,淩亂在上方,極具曖昧般美感。
看起來非常像一個,關金絲雀的鋪著紅絲絨墊子的籠子。
蘇喻臉色黑了一些,他朝著裡頭走了兩步,其他東西漸漸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