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喻幾乎是快要氣極反笑,他眼睛閃爍著光,嘴角抽動兩下:“你的意思就是,你想把自己留在那當誘餌是嗎?你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找你,你在賭命!”
真是不可理喻,他早就認識到季宴禮是多麼不擇手段的人,見了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的確幹的出這種事。
季宴禮開始沉默,他還是看著他,只是那張嘴再也沒張開過。
蘇喻伸手撈起他的下巴,拇指和食指卡著,讓男人被迫仰起頭看他。
“你的計劃裡也算到了剛剛嗎?他們找錯了房間,你有預料到嗎?”
“有。”
季宴禮承認的很快。
“真是好樣的,把我也一起算計進去,如果當時你沒及時趕到,我特麼真死了呢?”
季宴禮眸光閃爍:“不會。”
“不會?”
蘇喻笑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挺得意啊?剛剛我讓你趕緊走的時候,你心裡很爽吧?是不是在想,居然有蠢貨被賣了還能幫著數錢?”
捏著下巴的那隻手抖起來,他在激動,熱血沸騰。
“挺好啊季宴禮,想想還挺不錯的,我也算是幫了你一次,等我死了之後說不定還能享受到你給我買的市區內最貴的碑,骨灰也算是住上別墅了。”
“不會。”
蘇喻粗喘著氣,剛剛那黑衣男突然被打死,就證明他的房間確實早就被季宴禮埋的人盯著了。
他只是不爽,不爽這種被排外被瞞著的感覺。
季宴禮伸出手,握上他的腳踝,濕冷的溫度順著面板從小腿竄上他的上半身。
男人捏著他的骨節,用力抬起,將他光著的腳放到他單膝跪著的大腿上。
蘇喻的腳底接觸那質感極佳的布料,隔著褲子能感受到足下繃著的肌肉。
季宴禮仰著頭,眼神虔誠專注,他嘴唇微微彎著不淺不淡的弧度,唇內一字一句吐出冰冷而又癲狂的臺詞。
“如果老婆你真的死了,那些人連帶著他們背後所有人,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也包括我。”
蘇喻死死盯著面前這個人,瞳孔緊縮一下,他的心髒在裡頭震顫,快要沖破血管頂出身子。
“你真是個瘋子。”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老婆,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