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喻吐完以後腦子精神不少,沒有那麼暈眩,但這氣味實在不太好聞,他緊緊皺了鼻頭。
“老婆,你要是討厭我也沒必要這樣。”
男人嗓音摻雜著委屈,湊近又要上來吻他。
“靠,你惡心不,走開!”
蘇喻就算沒醒個徹底,他也認出來了面前這人到底是誰。
季宴禮剛剛親他了……
甚至他都吐了他還要親,瘋了吧,難不成他也喝醉了嗎!
季宴禮扶著他的肩膀:“不惡心,我不嫌棄老婆。”
“我要去廁所洗澡。”
這身穢物粘在身上確實不是什麼舒服的事,他要趕緊沖個幹淨。
但他酒還沒醒全,下了床之後腳步虛浮,只能跌跌撞撞往廁所走。
季宴禮想伸手扶他,被蘇喻躲開了。
“別動我。”
伸出的手停滯在空中,僵硬了幾秒才放下去。
蘇喻進了浴室脫下衣服,動手開啟水龍頭,花灑瞬間流下溫度適中的熱水來。
水流劃過帶著泡沫的身體沖刷掉惡心的氣味,只留下淺淺的小蒼蘭香。
浴室門口貼心地放好了一件浴袍,整整齊齊疊好放在軟凳上。
蘇喻看了一眼,抬手拿起衣服穿上,季宴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髒了的床單換好,此時床上幹淨如初。
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他唇上很熱,應該是有點腫了,真是屬狗的,連親帶咬。
“老婆,頭痛嗎?”
蘇喻自暴自棄躺到床上時,只聽見耳邊嘰嘰喳喳叫喚著。
老婆長老婆短。
“滾一邊去,別吵我睡覺。”
他抬腳朝著床邊踢去,正正好好踢到對方屁股,季宴禮順著力道站了起來。
蘇喻此刻眯著眼躺在床上,浴袍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露出一片白皙精壯的胸口,不是肌肉很發達的樣子,看起來很軟。
“老婆,你好好休息。”
一隻手扯過薄被蓋在他身上,蘇喻把手塞到被子裡頭,臉在枕頭上蹭了蹭。
迷迷糊糊入睡時,只聽見浴室似乎傳來了水聲,水聲又好像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後半夜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