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喻頭昏腦脹,想翻身卻被壓制著,氣的氣血上湧,只能任由那張掛著陰冷笑容的臉湊到自己面前。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老婆。”
“滾蛋!”
沒有撐在床上的那隻手賞了面前這張臉一下。
隱隱約約看到那淡淡的笑容似乎擴大了輪廓。
蘇喻的手腕被握住,季宴禮拿另一邊完好的臉在他手上磨蹭,掌心覆蓋著他的嘴唇和鼻子,撥出的熱氣撲撒在他手上軟肉。
“老婆喊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是楊繁遲…還是沈行雁…是我嗎?”
“還是……在孤兒院認識的人呢。”
白淨的手腕上圈著一隻色澤溫潤的珠子,珠子直徑很大,代替粗繩禁錮著他,永遠都離不開他。
“別發神經。”
蘇喻被這出弄得頭昏腦脹,只想往後躺倒睡過去。
但圈在手上的那隻手的主人不如他願,硬生生把他從床上拉起來。
指尖塞入他的唇內,把他緊閉著的牙齒分開一條縫隙,看得見內裡安穩放置著的軟舌。
“老婆,回答我。”
季宴禮偏執的可怕,只想得到他想得到的答案。
這問題困擾他太久了,他等不下去了。
“唔……不。”
蘇喻偏頭要扭開,被這麼折騰幾下,他的酒暈都醒了不少,眼前都清晰了許多。
他只看見一張湊近得過分的臉,還有那抹惡劣的笑容。
“草,放……唔!”
舌頭被上下翻攪著,他幾乎要反胃得吐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蘇喻忍無可忍,抬手就要揍人,揮舞在空中的手臂被狠狠捏住,下一秒口腔內的手指換了一個物體。
那個物體像是有意識一般,纏繞著他,與他共舞,唇被覆蓋包裹,滾燙的溫度侵蝕他的全身。
空氣被掠奪個幹淨。
蘇喻此刻胃裡一陣翻湧,只覺得喉頭一酸,有什麼東西快要沖出。
他抬手用力推開人的那一刻,交界點牽扯出一條絲線,他聽見兩道急促的呼吸聲,其中一個是他自己。
“嘔——”
酒液混著不知什麼液體澆了一身,狼狽粘在襯衫上,一塊一塊斑駁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