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晃動一下,空氣中頓時響起金屬製品碰撞出來的聲響。
季宴禮沒有一絲心虛,反而彎下腰拿起他的手檢視,用拇指伸進縫隙摸了摸:“不緊就好。”
只是那麼一下,他就放開了,隨後坐到了離床邊不遠的椅子上,依舊看著他。
保持著一個禮貌的距離。
蘇喻這才知道這人是來真的,甚至他現在那個樣子就像是動物園員工,在鐵籠子外看著自己飼養的動物進食。
他盯著椅子上人,突然有那麼一些想笑:“你是打算要這樣捆著我一輩子?就這樣一直盯著看?”
男人不說話,算是預設。
這下蘇喻是真的笑了:“別開玩笑了季宴禮,玩夠了就把我松開吧,我不走了行嗎?”
不就是去趟機場嗎,不去了還不行嗎。
季宴禮眼神驟冷:“老婆,你覺得自己在我這裡還有信譽可言嗎。”
他頓了頓,隨後起身要走:“吃完飯就休息吧,我一會會來收拾。”
“季宴禮,我說真的。”
蘇喻順著毛擼人,他摸透以前那冷淡的季宴禮,也摸透後來粘人的,一時半會摸不透面前這樣的。
他只能順應內心。
其實去不去機場他無所謂,因為他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那些縱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快要失去的心慌,不都是因為他在意這個人嗎。
只是他一時無法整理出來什麼話對人說,但是他知道自己還是願意把這樣一個男人留在身邊。
見人背影停頓住不動了,蘇喻聲音緩和了一些,慢慢哄:“你傷口裂了,有去處理嗎,我給你看看?”
又是幾聲好言好語,面前這尊大佛全然沒有被打動一絲一毫,依舊挺直脊背立在原地。
蘇喻見人是軟的不吃想吃硬的:“差不多得了昂,啞巴了?”
季宴禮突然笑了一聲,他轉過來一個側臉,彷彿在說“你看,我就知道。”
他只是笑了一聲,又恢複面無表情:“老婆,演戲都演不過三分鐘,說不定你多演一會我就信了呢。”
隨後又補了涼涼的一句:“就像在醫院說不會走一樣。”
說完,他幾乎沒有停留,走出門口帶上門,一氣呵成,只留下床上呆坐的蘇喻。
看著那個背影消失在眼前,蘇喻心裡不知道什麼感覺,只覺得又好笑又可氣,五味雜陳中他對著空氣罵了一聲。
“草,挺會閱讀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