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其實說想出去,其實也就只有一點點,擔心酒吧情況,沈樂林彥均此時此刻肯定在擔心他。
但是他走了的話,季宴禮怎麼辦呢。
這幾天說實話,連他都看出一些男人平靜表情下的緊繃,他好像真的被自己弄出應激反應。
有時看似放鬆,蘇喻側過身時,留了個餘光,能看見背後人一直盯著他。
半夜睡覺,聽見聲音,假裝沉睡,也能感覺到那隻在自己臉上流連的手。
雖然季宴禮不跟以往一樣纏繞在他身邊,卻如同鬼魅一般無處不在。
沈行雁似乎有點忌憚後方,一直在注意聲響,回頭看了一眼,很著急打下一串話:【蘇喻,你點頭,我就去找人過來。】
蘇喻看了那句話一分鐘,最終沒有點頭。
他在窗子上寫了幾個字:【沈樂,沒事。】
怕窗外人又誤解什麼,他重新呼了一層氣,一字一句寫著。
【我。】
【自。】
下一個願字只是落了一個橫線,就聽見身後輕微開門聲。
蘇喻渾身一僵。
面前沈行雁自然也是看見了什麼,手機馬上就收了起來,窗戶上那兩個字消散的很快,等到男人走到他身後時,早就不剩什麼。
“老婆,想寫什麼?”
沒有轉過身,蘇喻也能感受到身後的語氣格外冰冷,他某個部位彷彿又感受到那種酸脹。
他壓著狂跳的心髒轉過來,直直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
“你聽我說。”
“老婆,先別說話。”
季宴禮伸出手指觸上他的臉,拇指壓在他唇峰上,眼神有意無意看向蘇喻身後:“我先去解決一下某些不請自來的人。”
他走了,走的很快,蘇喻貼在窗戶上的後背一片冰涼,一轉頭沈行雁早就已經不在窗外。
蘇喻朝下看了一眼,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不知道沈行雁是從什麼地方進來了,又用什麼姿勢爬上了二樓。
也不知道季宴禮下去以後,兩人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