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也不知道出去哪裡,要到黃昏才會回來。
這間房子大的可怕,雖然沒有走出去看,但蘇喻在房間門口掃視過一眼,有兩層。
終於在從一隻羊數到地五百隻往上數又忘記數到哪裡時,蘇喻終於忍不住捶了一下床,坐起身揉亂頭發。
人的生活怎麼可以無聊到這種地步。
他最喜歡自由,他對季宴禮可算是非常包容了,縱容他把自己關著,還沒跟人說過什麼重話,頂多晚上洗澡時使勁踢他幾腳。
而且他發現,自己是真的暫時失去了那些彈幕。
沒有了彈幕,他根本無從得知此時此刻的季宴禮在想些什麼,是啊,雖然發現自己真的有點喜歡這人,但他確實對人沒有多少了解。
僅有的那些還是李叔跟他說的。
蘇喻長嘆了一口氣,垂著眼摳著手指上的倒刺。
正專心時,窗子處傳來東西敲打在上方的聲響。
“嘶。”
突然給嚇一跳,手指稍微用力,倒刺馬上出血了。
蘇喻煩躁看向視窗,卻被面前出現的人嚇了一跳——窗戶外頭正掛著一個人,他手支撐著欄杆,不知身下踩著哪裡。
他一下滑下床,走到窗邊滿臉不敢相信:“你怎麼上來的?”
窗戶外面有些狼狽的沈行雁笑了笑,好像說了什麼話,隔音很好完全聽不清。
蘇喻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搖了搖頭。
窗戶外人似乎明白了,他晃晃悠悠掛在外頭,騰出一隻手打字,隨後展示在他面前:【季宴禮在裡面嗎?我聽沈樂說你失蹤了,我就託人找了很久。】
蘇喻搖頭算是回答。
想到沈樂,他突然有點著急,用手指指著沈樂這個詞,又搖搖頭,想讓沈行雁告訴沈樂自己沒事。
沈行雁不知道有沒有理解,很快又打了一行字:【我來救你出去,他這是非法囚禁。】
看見非法兩個字,蘇喻心頭一跳,連忙敲打窗子。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表達想說的話,只能試圖在窗子上呼氣,用手在上邊寫字。
留下模模糊糊一串:【不用,不要。】
沈行雁在外頭看了他很久,似乎很著急:【不用擔心我,我可以把你救出來。】
見人根本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蘇喻嘆了口氣。
他哪是擔心沈行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