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願的。
房門吱嘎一聲開啟,蘇喻抬起眼皮掃了一眼,只見到一個風塵僕僕的身影沾著夜晚寒氣進了門。
季宴禮似乎沒發現他已經醒了,伸手脫去身上大衣,掛在房間衣架上,又把領帶也解下來。
隨後非常熟練去浴室端了一盆水出來。
直到走到床邊,季宴禮眼底閃過一絲驚愕:“老婆,你醒了?”
這臭不要臉的還好意思喊。
蘇喻一肚子火,想抬腳踢人,動彈了一下給他疼的直抽氣,火氣更是燒上心頭。
他張了張發幹的嘴唇,一開口嗓子跟破鑼一樣:“季宴禮……”
不敢相信這是他的聲音,蘇喻分分鐘就閉上嘴。
季宴禮放下水,走到一旁給他把水杯端過來遞到嘴邊,又看著人大口大口喝下。
蘇喻吞嚥過急,水嗆到氣管裡,使勁咳嗽起來。
一隻手馬上伸到背部拍打他後背。
咳了幾分鐘,蘇喻沒好氣拍開身後的手:“不用。”
“老婆……上個藥吧。”
聽見這個蘇喻更是沒心情:“不上。”
季宴禮垂下睫毛,看起來跟個小狗一樣低落:“老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這惡人先告狀簡直是不要太熟練。
明明是他把自己大開大合折騰成這樣,自己還不能有點脾氣了?
還沒開始罵呢,跟個小媳婦一樣又賣弄起可憐來了。
蘇喻看他,從嗓子眼擠出一聲笑來:“季宴禮,我說你閑的沒事的時候能不能去找兩部片看?”
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句話意思,季宴禮看著他沒說話。
蘇喻一向直來直去:“你的活簡直是爛到家了,那玩意跟著你真是特麼受委屈了。”
果不其然,這種話最能挑戰一個男人的尊嚴。
即使是季宴禮這樣的人,也瞳孔一縮,下一秒就抓上他的手腕:“你……說什麼?”
“我說,你對著你自己的手多練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