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面板很薄,那泛紅雙頰下細小的青色血管顯得他格外脆弱。
他做錯了。
季宴禮握住蘇喻放在被子外冰涼手掌,把它塞回被子裡。
他很焦躁,他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可他感覺蘇喻在試圖掙紮,試圖反抗時,心底那種見不得光的陰暗想法就會充斥大腦。
有什麼不屬於此時此刻的記憶即將湧上腦海,太陽穴一陣刺痛。
就像是有兩種聲音在撕扯著他的靈魂。
一種嘶喊著,告訴他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把人留下。
另一種則格外痛苦,如果蘇喻不願意,如果真的會傷害到他……
他真的能夠放手嗎。
季宴禮猛然起身,李叔在一旁被這動作嚇了一跳:“少爺,怎麼了?”
他開口,嗓音有點啞:“李叔,麻煩幫我照顧一下蘇喻。”
李叔還沒反應過來,張了張嘴沒來得及說話,人就已經開門出去。
他回過神,連忙上前檢視這小少爺的情況。
——
蘇喻醒來時,只覺得頭疼欲裂。
嗓子幹燥得快要冒煙,太陽穴突突跳,手腳酸軟動彈不得。
他看了一下四周,只看見床頭留著一盞昏黃色小燈。
蘇喻抬起手,遮住眼睛,隔絕開燈光對眼球的刺激。
冷靜片刻,他腦海裡逐漸湧上來許多失去意識前的回憶。
他和季宴禮做了。
而且他還是下邊那個。
他抬了抬腰,酸脹感立刻從腰部蔓延往上,挪動腿部不小心撕扯到某個部位,蘇喻難忍吸了一口氣。
真是草了,那驢玩意跟兇器一樣。
原本蘇喻設想過無數次他第一次會是什麼場景,就是沒想過現在這個情況。
跟曾經死對頭也就罷了。
甚至他還任人擺布,更難以啟齒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