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水要見底,蘇喻連忙收回杯子,也慌亂遮掩了剛剛心中所想:“好了,喝一點就夠了。”
季宴禮戀戀不捨:“老婆......你為什麼不看我。”
“沒有不看。”
“你就是沒看,是不是因為我受傷了,不好看了。”
這腦迴路清奇的可以,蘇喻盯著他:“你在想什麼,這跟好不好看有什麼關系。”
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季宴禮勾唇一笑:“你終於看我了。”
蘇喻蹭一下臉開始發熱,一時間就想找藉口躲避。
思來想去他只能轉移話題。
“你怎麼沖上來了,萬一捅死你怎麼辦?”
季宴禮無所謂:“我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那你到底在考慮什麼,有什麼比命還重要,我如果被他們傷了,那也是我的命,你這樣上來擋,可算是改命,篡改他人命運是要遭殃的知道嗎?”
只有老人會信這種亂七八糟的命運,但蘇喻找不出其他勸說季宴禮的法子。
被他的這段話逗笑,面前人笑了幾聲,似乎抽動到肚子肉,疼的吸了一口氣。
“別笑了!我在很嚴肅......”
話未說完,就聽見季宴禮極其認真對他說:“所有結果我都能接受,只有一種我不能接受。”
“就是你受傷。”
男人唇邊笑容很淡:“所有無論我當時做出什麼選擇,都會是我想得到的結果。”
他從沒有把自己算計到裡頭,所有公式都僅僅只是圍繞著蘇喻,無論那夥人會對他們做出什麼。
無論傷到他哪裡,或者刺入心髒,刺穿肺部,這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只要蘇喻沒有受傷,就是他能得到最好的結果。
季宴禮伸出手抓住蘇喻手腕,輕輕捏了捏:“但我還是沒有考慮到最好,我應該算好位置,如果真的有什麼意外,我還能再看你一眼。”
蘇喻抿著下唇,一本正經罵出聲音:“蠢......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對於他來說,這種無私奉獻的心理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只有蠢貨才能幹得出來。
可他最後卻好像,被一個蠢貨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