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真的瘋子,小時候父母說打你屁股可能是開玩笑。
但如果是出自季宴禮之口,他真的會付諸行動。
“以往在家裡,每一頓飯我都叫人準備好,你沒吃?”
對上那幽深的眸子,蘇喻被燙一般收眼神:“吃了。”
季宴禮慢悠悠說話:“是嗎。”
這個態度分明就是不信了。
原本就羞惱,再怎麼一被當做小孩一樣質問,蘇喻是又氣又惱,他沒紮著枕頭的那隻手拍打身上被子,發出弱弱聲響:“我吃不吃關你什麼事,你是我爹啊天天管這管那。”
這個態度似乎是惹惱了面前人,他感覺那人臉色頓時冷下來。
季宴禮平日不笑的時候就格外唬人,如果再斂了溫和的眼神,那便更是讓人心下發慌。
蘇喻態度沒軟:“看什麼看。”
“老婆,你好像答應我的事情,從來都沒做到過。”
季宴禮似乎輕笑一聲,但是打眼看去他臉上又沒有任何笑意。
“說不喝酒,卻天天喝,只有我看著的時候才乖乖吃飯,你的演技真的很好。”
他說完,彎下腰湊近蘇喻臉龐。
呼吸交融,他聽見季宴禮的聲音變得極冷:“老婆,還是說你嘴裡的承諾從來都那麼不值錢,你說的哪句話是真的?”
“......”
蘇喻沉默著,他說不出半句話。
心裡不舒服,這件事好像不是他的錯,但是經過男人之口就像是他的錯一般。
可難不成他一定要事事順應著季宴禮嗎?
蘇喻都感覺自己已經是前所未有的改變了,以前別說是其他人,就連沈樂林彥均都沒法強迫他。
他們也知道他骨子硬,強迫不得。
而他已經為面前這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人做了許多忍讓了,他還想怎麼樣。
蘇喻心下煩悶,便也口不擇言:“還是以前的你看起來順眼。”
季宴禮原本打算起身,卻在聽見這句話後停下動作,他重新俯下身,語氣冰涼滑膩,像蛇一般把他纏繞:“老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