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姨娘疼得大叫,整個人都在不斷地戰慄。
這些年,二夫人雖然苛待她,但也只會在吃食和用度上苛待,從沒有對她用過刑。
最嚴重的,也不過是讓她下跪幾個時辰。
她亦是十指纖纖,如何受得住這樣的重刑。
太疼了,疼得她恨不得立即就去死。
沒多久,人就疼得昏死了過去。
婆子將人扔到地上。
蔡嬤嬤問:“老夫人,現在怎麼辦?要將人抬回殊蘭院嗎?”
老夫人厭惡地看著地上昏死過去的人,將丫鬟已經重新串好的佛珠拿在手上,煩躁地一顆顆碾著。
此時,有家丁來報:“老夫人,二夫人和二老爺回府了。國公爺也派了人出去找也沒有音訊,三姑娘怕是,怕是找不回來了……”
老夫人氣得身子晃了晃。
蔡嬤嬤看了那個家丁一眼,這個人她好像認得,是大房那邊的人。
二房怎麼沒有派人來,反倒是大房派了人來。
這個念頭也就在蔡嬤嬤的腦中一閃而過,她也沒怎麼留意。
“來啊,叫兩個下人,把這賤人給我扔去郊外莊子上的柴房裡關著。不準叫大夫,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她自己的事。”
她就不信,受這麼重的傷,這賤人還有命活下來。
李雙汐既然找不回來了,那害死汐兒的童氏也就沒必要活著了。
蔡嬤嬤為難道:“老夫人,童姨娘畢竟是二老爺的女人,也深得二老爺寵愛,不如讓這兩個婆子把人送去殊蘭院,是生是死聽天由命吧。”
叫兩個男人送到那個地兒去,這不僅不妥當,也是逼著童姨娘去死啊。
老夫人斜睨了蔡嬤嬤一眼:“這種貨色,難不成還要老二再到她屋裡去?府裡有這麼多女人,就缺她一個女人了!”
“明天我就給老二抬個姨娘出來,溫柔鄉里待久了,他也就忘了有童氏這麼一號人了。”
蔡嬤嬤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老夫人畢竟出身低,比不得先夫人出自世家名門望族,竟是連這種話也說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