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頭男在小區門衛室交流了會兒，打了幾個電話，隨後小跑著回來為難地道：“曹先生，有點不湊巧啊，那高家倆口子前不久回老家去了，上唐市手機號也停用了。”
“回老家去了？”墨鏡男扭頭拉開車門，道：“去上唐三中。”
二十餘分鐘後，在身為上唐警務司直屬秘書長的操辦下，墨鏡男來到了上唐三中的電子監控總機房。
分頭髮型的劉姓秘書問了問，隨後無奈地道：“曹先生，高二教學樓15年5月份的監控記錄被調去了轄區警務局。您稍等一下，我幫您打電話問問。”
“不用了，我們直接去。”墨鏡男轉身離開房間。
再半小時，二人來到轄區警務局裡，在劉姓分頭男亮出身份後，得到調查15年上唐市上唐三中高二學生周海濤的死亡監控記錄的權利。
但警務工作人員在監控檔案室裡翻找了半天，卻只是找出來一段滿是空白的監控影片記錄，技術人員來檢視後，告知影片檔案已永久性損毀，無法修復。
“欲蓋彌彰！”墨鏡男冷笑一聲。
那個學生自殺的事情他也是從別處聽來的，聽完就覺得不大對勁兒，本來只是懷疑的心思，來此不過是隨意看看，但現下他覺得此間定然有問題。
既找不到當事死亡學生的父母，又是看不到監控記錄，擺明是有人在其中搗鬼。就是不知道其中搗鬼的是別有用心的組織，還是某個人。
他仔細地想了想，忽而覺得這似乎是有人在引他故意查下去，但同時又在製造麻煩，讓他不能順利地查明真相。
“去，把那個叫周海濤的學生的死亡鑑定報告、屍檢報告、調查口供檔案，所有的資料都拿來。”
分頭男忙小聲道：“曹先生，這需要跟上面打個招呼。”
“招呼你去打，我就不出面了，也別向任何人提起我。有人問，就說是行政安全署批覆的調查令，調查員就是我曹十七，讓他們自去上報申查。”
“這，似乎不合規定吧？”
曹十七戴上墨鏡，呵呵一笑：“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就這麼辦吧。”
劉秘書頓了頓，問道：“好吧，那曹先生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找不到影片，還可以找人，凡是看過周海濤死亡影片的人都找出來。上唐三中的校長、教務主任、高家夫妻、警務人員等，全把名單和聯絡方式給我。”
“這需要一些時間。”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曹十七笑呵呵拍他肩膀：“為我做事，不該問的不要問，知道嗎？”
“明白了。”
想到對方的來頭，劉秘書不自禁地縮了下肩，小心翼翼地去了。
李夢瑤再和他聊了一會兒就熬不住疲倦，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就躺在沙發上很快睡著了。
王楊則盤膝打坐，開始讀取這個陌生小區裡入睡之人的人生記憶。
最近他都是把四個小時的自然睡覺時間放在早上八九點之後，晚上則在各個小區裡流竄作案，讀取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記憶。
當初陳特使說的兩百人，他早已經是超過了這個數字，估計一千人都快有了，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到瓶頂。
沒有天磁場能量的輔助，他識海里的精神力提升緩慢，雖然漲到了4000強度，速度卻是遠不及之前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