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這番話音量雖然不高,但聲音渾厚,氣場十足,立時震得那呂品全身都發出一聲輕顫,根本就不敢直視雲飛揚那雙凌厲的眼睛,趕緊低下頭去。
喝退了這個裝逼未成的呂律師之後,雲飛揚這才將不屑地目光定格在金光義臉上,說道:“好了,金二爺,你們金家到底提出了什麼條件,你還是直說吧,不要在這裡耽誤大家的時間!”
“這……”
金光義這次是帶著金家與季剛的雙重使命而來,本來以為可以藉機打壓梁飛。卻是沒想到自己的氣勢尚未顯出,雲飛揚便給了自己這當頭一棒,頓時便壓得他神情一陣難堪,支支吾吾的話都說不出來。
雲飛揚似乎並不逼他,只是目光炯炯地盯視著他,等待著金光義的回答。
好半響之後,金光義這才硬著頭皮,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好,既然雲老闆你都說了,那咱也就不多說廢話來,我這次過來,主要帶來兩個條件。
一,梁飛打傷我兒子,並損壞了他的名譽,經濟和精神兩方面的賠償是必須的。我要他向公安局和新聞媒體通報此事,還我孩子的清白。
賠償方面,雖然不用一千萬美元,但我孩子以後的身體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恢復,五千萬華夏幣是必須要陪的。其二,這件事情全是因為那個女護士而起,我要求梁飛將那護士交由我來處理。”
說到此處,金光義這才將滿面邪光落定在梁飛面上,陰森森地說道:“小子,只要你能答應我的這個條件,我們之間的過節,就算是從此揭過去了。就算是我兒子以後真的成了廢人一個,我們金家也絕對不提這事。”
一聽這話,梁飛心中的怒火赫然已全部被他給引燃了。正待發火,卻是被眼尖的雲飛揚搶先發現,使個眼色阻止了他,而後便向金光義問道:“這兩個條件,是你們金家的意思?”
“不錯!這就是我大哥的意思。”
金光義兩隻邪眼一翻,怪調怪調地說道:“我大哥已經發下話來,這次的事件,梁飛打得可不僅僅只是金葉,他打得可是我們整個金家人的臉,這兩個條件是我們的底線,還是看在雲老闆您的面子上。如果不是因為雲老闆您從中調停,我們會讓這小子死得很慘!”
他說出此話,聽上去似是在給雲飛揚面子。而實際上,還是在強調其金家的厲害之處,也是在向雲飛揚示威。雲飛揚又如何聽不出來,當下臉色都變得鐵青。
“呵呵,賠禮賠錢還賠人,你們金家想得還真是太周全了!只不是……是對自己的周全,全然不會考慮別人的想法!”
雲飛揚沒有發言,梁飛卻是氣極反笑,冷眼緊盯著正得意非常的金光義:“這樣的條件,似乎比你先前提的還要苛刻,請問這樣的談判,你們是帶著誠意來的嗎?你們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難道雲大哥在你們金家眼裡,也是如此不值一提嗎?”
面對梁飛如此的責問,金光義立即便覺得情況不妙。他不看梁飛,目光掃向雲飛揚時,卻見雲飛揚的臉色已然冷凜如冰。
誠如梁飛所言,他可以不梁飛放在眼在眼裡,但云飛揚是什麼人,他們又豈能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