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梁飛提醒,雲飛揚都已經怒了。
以他這樣的身份地位,既然都已經站出來說話了,而金光義居然還敢提出這樣讓人難以接受的條件。這已經不是在輕視梁飛,而是在打他雲飛揚的臉。
“金光義,我再問你一遍,你剛才所說的,是否真是金老大的意思?這兩個條件,真的是金家的底線?”
雲飛揚伸手示意梁飛先不要說話,而後冷眸一轉,疾掃向金光義,目冷如冰,聲堅似鐵。
“這……這個……”
金光義本來還想裝一下逼,可是看到雲飛揚這副凌厲的神色,早已被懾得心頭一震,好半響都不知道如何去接雲飛揚的問話。
不錯,這兩個條件,雖然是出自他的家主大哥授意,但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死命令。不要說他金光義,就算是金家現任家主金光澤來了,也不敢在談判條件上壓得太死。
看到金光義那遲疑的神情,雲飛揚頓時洞明於心。他的嘴角溢位一絲會意地微笑,掃了金光義說道:“看來,金老大的意思,這些條件應該是可以商量的。既然這樣,那金二爺你先不妨讓我來權衡一下可否?”
“這個……”
金光義雖然還在猶豫著,但云飛揚既然都已經發話了,他又豈敢再說什麼?只得很是鬱悶地點點頭,以一種很是艱難地聲音回答道:“那好……就聽雲老闆你的安排。”
“好!”
雲飛揚遊目從梁飛與金光義兩人面上一掃而過,不緊不慢地說道:“金二爺,阿飛打了你家的孩子,雖然這是事實,但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你家那個混帳孩子害了他的女朋友,這種欺妻之恨,是人都不可忍!
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也就是他活該如此。不過嘛,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去討論誰是誰非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既然要說到賠償,我看就由阿飛象徵性地賠付一些給你們。賠禮道歉……呵呵,這個就不必了。至於你們提出的第二個條件,更是無稽之談。”
說罷,雲飛揚便向梁飛眨眨眼睛,問道:“阿飛,你看我說的可有道理?讓你賠些錢給金家,你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畢竟,金家那孩子被你打得後半生都不能自理了。”
“嗯,雲大哥你說得是,我願意賠償他的醫藥費。”
雲飛揚這是有意在幫自己,梁飛又何曾聽不出來?聞言之下也對雲飛揚眨眼,暗示這樣的條件他完全可以接受。
“不行,雲老闆,只賠錢,這太便宜這小子了。”
梁飛與雲飛揚兩人達成了協議,然而,金光義在一聽之下,卻是氣得身體直抖,跳出來大聲反對道:“我們金家怎麼說也是省城的大家族,如今我兒子被人打成殘廢,我如果不讓兇手付出代價,只是讓他賠錢,這事要說出去,我們金家的臉面何存?”
“呵呵,金二爺,你不要激動。”
金光義雖是氣得暴跳如雷,然而云飛揚則是依然如雲淡風輕,不急不緩地說道:“賠錢,這豈不就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了嗎?畢竟,你家孩子也確實害了人家女朋友。要真的計較起來,我看還是你們金家理虧吧?”
“不,我們已經反覆詢問過金少爺,證實他並沒有動過那護士。這純屬栽贓陷害……”
雲飛揚話音才落,律師呂品便大為不滿地說道。他作為金家特聘的律師,自然是希望透過打官司來解決這個矛盾,如果聽憑他們私下裡解決了,那還要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