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貴安急著問道:“修齊廣”
“慕平!”任博安打斷他的話,拉著眾人遠離審問室,趙俊海在屋子裡聽不到,這才開口。
“修齊廣怎麼死的?”
“回任局長長的話,剛才我們給他送晚飯,敲了門,裡面沒有動靜,就開了一門一看,發現他死了。”
“到底怎麼死的。”
“被人掐死的。”
楊貴安火冒三丈,“被人掐死的!叫你們十二個時辰看守著他,怎麼會讓外人進去的!”
“回楊科長的話,卑職查過看守記錄,沒有人探望他,也就是沒有外人進他的房間。”
楊貴安更火了,“你的意思是修齊廣自己掐死自己的?”
任博安按了按他的肩膀,“先不著急說這件事了。楊科長,稽查局的看守人員都是哪裡調來的?”
“有從京師警政廳調過來的,也有從警衛軍調來的。”
京師警政廳?
任博安眉頭一皺,“你們稽查局不是有稅警總隊嗎?”
他倆是臨時調來的,在稅政稽查局掛著副職,藉著這張皮查案子而已。稽查局裡面的運作真不熟。
劉東陽尷尬地說道:“我們是有稅警總隊沒錯,可是人手有限,主要人手都放在走私猖獗的地方去了。
我們稅警總隊在京師駐紮的就少,主力在上海,在灤州,在廣州等地。
葫蘆港、天津直沽港、上海、寧波、廣州還有泉州,這一年爆了不少大案出來,專案組東抽西調,稅警總隊京師支隊被抽調一空。
所以你們的專案組一開展,我們就到處借人。”
“京師警政廳借調的人多?
“警政廳跟我們合作的多,關係不錯,經常借調他們的人。調過來事不多,還有額外津貼,他們都認為是個肥差。
一聽到風聲,許多人託關係希望借調過來。我們稽查局平日裡需要警政廳大力配合,這個時候不能太吝嗇。於是警政廳借調過來的多,警衛軍借調的少。”
楊貴安氣得原地打轉,“眼看就要問出東西來,人沒了。現在只剩下一個趙俊海,這傢伙老奸巨猾,比修齊廣難對付多了。”
任博安摸著下巴,思索著:“修齊廣好歹也是燕子門門主,手腳功夫不低。他被關在監牢裡,只是雙腳上了鐵鏈,不能走得太遠。
雙手沒有被綁,可以反擊。怎麼輕易就被人掐死的?”
是啊,人家好歹也是京師地面上一號人,自詡的五城總管,怎麼就被人掐死了?
楊貴安和劉東陽低頭想了一會,“只有兩個可能,要麼進去四五個人,把他制住,然後掐死;要麼去了一位高手,一出手他沒有還手之力。”
劉東陽搖了搖頭,把第一個可能性去掉。
“每間監牢有四人看守,院子裡還有四隊人來回巡邏,直接湧進去四五個人,他們把我們稽查局當什麼了?
茅房嗎?
不可能。混進一兩人我信,四五人,還要有人在外面放哨,得多少人,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