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陽還要放狠話,被任博安攔住。
他指了指修齊廣。
“修齊廣,那我們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一想。來人,把他帶下去。”
等警衛把修齊廣帶下去後,劉東陽還在呼呼地鼻孔冒氣,“氣死我了,我們這麼苦口婆心,結果被他當成放屁,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真是氣死我了!”
“不,劉科長,”任博安搖了搖頭,“修齊廣聽進去了,所以最後才會猶豫,才會說容他想一想。”
劉東陽不解地問道:“任局長,你這話什麼意思?”
楊貴安出聲解釋:“劉科長,修齊廣開始時抱定心思,鐵口鋼牙,但是聽了我們一席話,他動搖了,猶豫了。”
“可他還是沒說啊。”
“因為他有把柄在人家手裡。”
“把柄?”
“對,家人。”
任博安說道:“我們調查過修齊廣,他在西城有一處宅院,只不過住的是他的兩位小妾,還有妾室生的一子兩女。
這些訊息都是能查出來,修齊廣也沒有刻意隱瞞。因此,他的把柄不是這兩位妾室和一子兩女。”
劉東陽也明白過來,“修齊廣暗地裡還有一處宅院,那個宅院裡的人才是他最在意的。而那處宅院在哪裡,我們不知道,他背後的貴人卻知道。”
“鎮撫司京師局審過他的心腹嘍囉,再跟我們從其它渠道得到的訊息對證。修齊廣每月有五到十天會離開京師,去向不明,待一兩天就回來。
由此斷定,修齊廣另一個家就安在宛平或大興兩個縣城裡。”
劉東陽深以為然,“對,宛平或大興縣城,路程不遠,又能掩人耳目。在乎的人在幕後貴人手裡捏著,修齊廣才會如此猶豫。
這就說得通了。
任局長、楊科長,兩位不愧是鎮撫司的刑案高人啊。”
“客氣了。”任博安擺了擺手,“修齊廣這邊有進展,但還在迷霧裡。我們乾脆繼續往下,審問趙俊海。”
“敬修兄,我有個擔心。”
“擔心?慕平兄請說。”
楊貴安說道:“敬修兄,劉科長,趙俊海和修齊平關係密切,很多案子是重疊的,可以作為突破口,順藤摸瓜。但是從目前掌握的情報看,兩人背後的貴人完全不同,而且也錯綜複雜,一團亂麻。
我擔心修齊平背後的亂麻還沒扯清楚,結果又審出趙俊海背後的亂麻,兩團亂麻扯在一起,亂上加亂,更加棘手。”
劉東陽點點頭:“有道理,楊科長這話有道理。從初步情況看,趙俊海的城府比修齊廣更深,背景也更神秘。
修齊廣都這樣,趙俊海就不用說了。真有可能是兩團大亂麻扯在一起,越扯越扯不清楚。”
有道理!
兩團大亂麻扯在一起,越扯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