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鳴泉公他們出海了吧。”
“皇爺,梁公的東征經略司,八月二十日就在大沽港出發了。這會恐怕到了東隅港。”
“東隅港。離開東隅港,他們就要掛帆直抵松門灣太平港。”
“是的皇爺。”
“海公和王子薦這會應該入河南了吧。”
祁言想了想,“回皇上的話,海公和王子薦坐馬車,算算行程,應該進了河南境內。”
“對了,朕的小舅舅出京了吧?”
“回皇上的話,小侯爺這會跟著舒友良,應該過了盧溝河了。”
“他身邊的人可靠嗎?”
“回皇上的話,小侯爺和舒友良隨行人員四位,都是宋都使親自挑選的人,本事了得,也非常有經驗。
還有同行的四人,帶頭的叫任博安,鎮撫司的干將。”
“任博安?朕聽過他的名字。
潘鳳梧辦偷逃漏稅大案,總結報告裡有為他請過功。
他怎麼去了河南?”
“回皇爺的話,任博安是鎮撫使蘇峰的得力干將,也在王部堂任湖廣總督時得用過,平播州時立過功。
王部堂這次去河南整飭警政部門,特意把任博安調了過去。”
“原來是這樣。行,讓朕的這個小娘舅,跟著他們去好好歷練一番。”
此時,舒友良、李瑄、任博安和楊貴安四人,在京師通往涿州的官道上,氣喘吁吁、滿頭是汗。
尤其是舒友良,只聽到他呼哧呼哧的聲音,就跟一臺百年老風箱。
李瑄轉頭說道:“舒爺,你年紀大,幹嘛非要跟我們一樣。到了前面固節驛站,你還是換乘馬車算了。”
舒友良不服氣道:“那怎麼行!我龍精虎猛著!我是讓著你們”
說完他乾脆直起身子,雙手扶著把手,使出全身的力氣踩腳蹬子,終於超過了楊貴安,緊跟在任博安的屁股後面。
舒友良按動把手上的鈴鐺,叮鈴鈴聲響,格外清脆。
官道兩邊田地耕種的農戶男女們,聽到聲音紛紛直腰抬頭,看著官道上的四人,眼睛裡滿是詫異和羨慕。
沒錯,舒友良、李瑄、任博安、楊貴安四人,正騎著腳踏車,行駛在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