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先生,如果沒有官方身份證件,沒有背調政審合格的檔案,我們無法讓你上這趟車。因為上這趟車,必須經過背調政審。且時間緊迫,我們現在沒有辦法馬上給你做背調和政審。”
“有乘車證明也不行?”
“不行。”
“必須要有衙門簽發的身份證件?”
“是的。”
舒友良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張對摺的硬紙皮,“你們看看,這個可以不?”
一位藍帽子軍官接過後,狐疑地開啟,沒兩眼就臉色一變,連忙招呼其他三人過來。
四人圍著這份證件細細看過,驗證了上面的印章、密押和暗紋,確認無誤。
那位藍帽子軍官走回來,把證件遞還回來,“舒先生,你怎麼有奉宸司簽發的乙級通行證?”
“我家老爺經常被皇上召到西苑覲見,我呢,也要經常在南華門等我家老爺。南華門那地方,能是一般人靠近的?
於是啊,我就找了司禮監少監祁言祁公公,託他找了錦衣衛宋都使。然後你們奉宸司走流程,對我進行了正常的背調政審,然後發下了這份通行證,我也就能在南華門旁邊的值房裡坐會,躲躲太陽和風雨。”
虞秀才在一旁補充道:“舒爺的老爺是海瑞海公。”
四位藍帽子軍官神情更加和善,“原來是海公的管事舒爺,早就聽過你的大名,我們一時居然沒反應過來。失禮了,職責所在,不是故意刁難,還請舒爺多擔待。”
“瞧你們說的,我家老爺秉公理事,比你們更加不近人情,沒事,我早就習慣了,都是公事辦差,能理解。”
舒友良和虞秀才被四位安保總局的軍官客客氣氣地送進了站臺,旁邊不明真相的人側目注視。
能讓安保總局這群鐵面無情、六親不認的傢伙如此客氣,來的什麼人啊?
站臺上站了好幾排警衛軍官兵,從站臺這邊一直站到那邊,每個站臺都是左右兩排。手持滑膛槍,全副武裝,神情肅穆。
一列長長的火車停在第四道上,最前面的機車冒著縷縷白氣。
舒友良和虞秀才走到第二站臺,站臺上站著三四十人,三三兩兩聚在專用菸灰周圍,一起抽菸聊天。只見一團團煙霧就像一朵朵蘑菇,在站臺上綻開。
他們都是朝議大夫,其中有幾位認識舒友良。
“老舒,跟我們一起去灤州?”
“是啊,我不得趁著這個機會,去灤州開開眼?”
“哈哈,我們也要去開開眼。”
“舒爺,哪個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