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服。
尤其是他說出支援部門和業務部門這樣的新名詞,更加確信他是傳說中的“新貴”,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西苑有關係,學習西苑制定的新理念,執行新條例.
最明顯的特點就是他們說著不明覺厲的新名詞,用著學來的新套路新方法,以及未來可期,前途遠大。
十一人記得更加認真了,點到自己名字時,各個語氣堅定,態度堅決,一臉的要與犯罪分子同歸於盡的慷慨激昂。
過了三天,劉寰向任博安彙報情況。
“都事,卑職查到一件事,事關李珊府上,可能有大魚。”
“大魚?多大的魚?”任博安不動聲色地問道。
“都事,事關李珊,以及其幼子李莨。
李珊有四子,長子早亡,只留下兩個幼子。二子中舉人,現在四川做知縣,三子在江西白鹿書院讀書,四子李莨在嶽麓書院讀書。
據說李莨天分最高,十八歲就中了秀才,下月湖南鄉試,他早就揚言要中會元。李珊也是極為看重和寵溺這個幼子,自小驕橫跋扈,長大後斯文敗類。
在長沙、嶽州和武昌青樓的時日,比在嶽麓書院要多得多。不過此子確實有天賦,不僅文采不錯,算學經濟方面也有所長。
李珊其他二子不在身邊,一干事務皆由李莨打理,田地礦山,都是他一手操辦。”
任博安點點頭,“劉寰,你是想從李莨下手,把李府的賬簿掏出來?”
劉寰低著頭彎著腰說道:“都事英明。李珊老奸巨猾,不好對付。李莨卻從小養尊處優,自視甚高,這樣的貴公子,吃不得一點苦”
任博安笑了,“好!你把偵查的情況,細細說來。”
聽劉寰說完後,任博安心裡冷笑幾聲。
李家高門大戶,看著鐘鳴鼎食,詩禮簪纓,實際上還不是男盜女娼,腌臢事數不勝數。
“劉主事,你覺得當從何處下手?”
劉寰目光一閃,恭敬地答道:“卑職也吃不準。卑職才識淺薄,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還請都事指條明路。”
聰明啊!
凡事你自己就做主,還要上司幹什麼?
任博安揮揮手,示意劉寰上前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都事高見!實在是高!”劉寰一臉震撼地說道。
演技有些浮誇,但任博安心裡還是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