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萌萌抿抿嘴角，默默地搖搖頭。
女警望著顧萌萌倔強的小臉，語氣不自覺輕柔而又充滿撫慰地道：“不用怕，等會兒法警老師給你注射之後，你就會睡過去，就像平時睡覺一樣，沒有一點痛苦的。”
顧萌萌看著女警眼底的溫柔和憐惜，再也忍不住輕輕地彎起眼睛道：“謝謝。”
其實，世上還是有很溫暖的人。
比如外公，外婆，比如舅舅，表哥，比如師父和鳳花師叔，比如眼前這位神色肅然卻內心善良的女警。
當然，還有顧少霆的媽媽……
還有，顧少霆。
她忽然莫名地有些留戀這個世界，留戀那些給予她溫暖的人……
只是，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另一位鬢角有些斑白、看上去有些年老的執行法警，忽然來到顧萌萌的身邊，看了看儀器上顧萌萌的心跳，又伸出修剪的很整潔的三根手指，搭在顧萌萌的手腕上。
露在醫用口罩外面的眼睛，淡然而又溫和地凝視著顧萌萌。
片刻後，年老的法警收回手指道：“一切正常，可以開始了。”
站在他身後的之前的那位四十來歲的法警，立刻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到一旁的注射泵旁邊，把連線在注射泵上面的針頭，拿過來遞給老法警。
老法警接過針頭，眼睛依舊溫和地凝視著顧萌萌，語氣就像和自家孩子嘮家常一樣，緩緩道：“小姑娘，我現在就要給你注射，你不要害怕，就是讓你睡一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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