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只有道士會將簪子縱向插著,俗人的簪子才會橫向插。
硃紅玉能從潤夜的簪子推斷出他一定是出了事。
“潤夜,你怎麼來了,皇帝現在……喪龍鍾你沒有聽到嗎?”
潤夜不多說話,下了車徑直走進惠民大藥局。
杜嶽蕭看潤夜不爽,可是心想到底是想要了解更多的情況。
“落板,打烊了。”
說著杜嶽蕭和硃紅玉走入藥局,惠民大藥局在聽到喪龍鍾的第一時間打烊歇業。
惠民大藥局的內堂。
桌子上燃著清香,潤夜找了一干淨的地方來了,而後她看著杜嶽蕭和硃紅玉,嘆了口氣。
“你倆不坐嗎?”
杜嶽蕭愣了一下,不滿的坐下了。硃紅玉也坐下了。
“潤道長,這兩年我去你們朝雲觀拜訪了那麼多次,給你們朝雲觀的道士花了不計其數的銀錢,原來人果真在你們那裡,好手段啊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潤夜“嗯”了一聲兒,並沒有多說什麼,他抿了一口已經涼透的茶,面容凝重的站了起來。
“我知道你對我不爽,我也知道你在朝雲觀浪費了不計其數的銀錢。我離開朝雲觀之前就知道硃紅玉進城一定會來你這裡,我也吩咐了朝雲觀給你支銀子。而我現在不過是一介草民,不再是掌教,甚至不再是道士。任憑發落。”
杜嶽蕭站起身來,他是西域之人本就比潤夜高許多,孔武有力的身軀滿滿湊近潤夜。
“你知道我這些年等的有多苦嗎!”
說著,杜嶽蕭揪著潤夜的衣領,鼻腔的氣息打在了他的臉上。
潤夜沒有掙扎,他今天確實是來贖罪的。
“對不起,當初一個自私的想法,誰知道會引來這麼大的事情。我也自責,誰都比我想讓硃紅玉活下來!”
杜嶽蕭看著潤夜那一副無所的樣子,想打又下不去手。
最後還是作罷了。
“算了,我為什麼要打你呢。”
潤夜的衣領被放開,說實話若是杜嶽蕭真的打他,他心裡還能好受一些,可誰知道杜嶽蕭放了手。
這一下子潤夜心中的負擔更加重了。
“我可就給你這一次機會,這次機會之後,我便不由得你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