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自己與他動手,又當如何?
燕棲遲暗自估量,卻發覺贏面實在有限。
只是,這人的目的是蘇念池,如何能遂他意?
燕棲遲忽而一笑,拱手道:“閣下武藝超群,在下佩服。”
紫色衣袖垂下,在風中微蕩。
那銀麵人冷眼看他動作,正要開口,卻見燕棲遲忽而面色大變,不可置信的低下頭去。
他懷中,蘇念池伸指,封住了他的天樞、商曲幾處要穴。
其實早在銀麵人出現之前,“畫船聽雨”的藥力便已淡去,只是蘇念池不說,而燕棲遲不知。
她一直暗中以內力衝撞被封住的穴道,燕棲遲本該察覺,卻因為凝神對付銀麵人,沒有留意。
而待他發覺時,已經遲了。
“你……”他惱恨又不甘地看她。
她卻沒有給他機會把話說完,一抬手拂上他的睡穴,燕棲遲重重自馬上墜下,右手鐵臂,猶自死死地箍著她的腰。
蘇念池挫敗的倒在他身上,心口眉間蔓延的細碎疼痛,以及那幾個黑衣隨侍捂額痛呼的動作,都讓她知道,自己畢竟還是晚了那麼一瞬。
在她伸指封住燕棲遲穴道的前一刻,燕棲遲已然施毒。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毒,也知解藥必定在他身上。
只是長時間穴道被封,又一直被“畫船聽雨”的藥效控制,她的身體,實在是不比往昔。
而燕棲遲,因著要對付勁敵,所用之毒,必然是最狠最厲的。
蘇念池的視線開始模糊,一雙手卻顫抖著往他懷裡探去,努力的想要找到解藥。
而這時,身後一股力道卻忽然將她從燕棲遲身上帶開,帶到一個微涼的懷抱。
她忘了去想何以他沒有中毒,只是努力的眨眼去看。
卻見那人銀面堅冷,並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