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蒼點頭,“已經恢復,無甚大礙。”
溫恕道:“如此,便要辛苦前輩多做準備,應付三日後的比試,切不可為溫恕再做耗損。”
穹蒼一愣,片刻之後卻又苦笑,“我自當鼎力一試,只怕仍未必是穹煢子的對手。”
溫恕問:“依前輩之見,穹煢子前輩可會三場比試都親自上陣?”
穹蒼想了想,道:“她既定下同一人可多次下場的規則,想來是打定主意,至少有兩場,她是要親自上陣的。”
溫恕道:“如果穹煢子前輩心氣高傲,認為自己已有兩場比試穩操勝券,說不定餘下一場,便會派一個弟子出戰,如此,我們的機會便來了。”
穹蒼點頭,眼光在諸位大弟子中掃了一遍,卻是暗淡下去,這一輩的穹陵弟子,資質皆是平平,否則師兄也不會不按常理選中溫恕委以重任。
事到如今,他竟想不出一人,能有把握勝過穹煢子的弟子。
“不若我來試試。”清越的女子聲音響起。
廳中眾人皆是微訝地看向蘇念池。
而念池並不以為意,繼續道:“穹煢子前輩的武功我是萬萬不及的,但是她的弟子我或許可以一試。”
她眼看穹蒼遲疑暗淡的神色,便知穹陵弟子中無人可堪大任。
穹蒼和溫恕自然是要應付穹煢子的,那剩下那名弟子,她上場總好過交給其餘人。
穹蒼卻搖頭,“莊小姐好意穹蒼心領,但小姐不是我派中人,若由小姐代為比試,便是勝了,也勝之不武。”
念池道:“存亡關頭,還請前輩不必拘泥小節。”
穹蒼苦笑,“便是我不做拘泥,穹煢子如何肯依?之前所約乃是兩派相較,莊小姐武功路數與穹陵迥異,一動手便能看出根底。”
念池還欲再說,卻聽溫恕忽而開口道:“同一個規則,穹煢子前輩能用,我們也能用。”
穹蒼眼中一亮,“你是說,我也可一人比試兩場?”
溫恕點頭,“是,這第一場,穹煢子前輩多半會親自上場,這時請前輩全力相迎,若是勝了自然好,若是敗了,穹煢子前輩或許便會派弟子上場,這時還請前輩務必拿下。到了第三場,我必當全力以赴,穹煢子前輩若要取勝,便先取溫恕性命。”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輕描淡寫。
可是其中所蘊重重承諾,卻讓每個人都是一震。
而若是穹蒼以一敵二,即便先與穹煢子交手敗北,下一場要再勝她的弟子,也還是大有把握的。
是以溫恕才會制止他過多耗費真力在自己身上。
穹蒼眼中愁雲終於散去些許,道:“如此,穹陵或許仍有生機。這三日,即便谷主不欲穹蒼在旁相助,也還請入靜室閉關,運‘悲虛心法’將兩股內力盡力相融。”
溫恕點頭,又轉眼去看念池,“閉關之前,我有些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