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鐵類的媒染會使五倍子的色相偏向於藍色的黑色,然而利用醋酸鐵作為媒染劑,則會產生不偏向任何色系的灰色色素,經過深染後會得到黑色色相。
那麼除了中國古人研究出來的這些草木染方法,現代西方環保人士也都紛紛開始研究使用大自然的本色來進行染色,這是我們下次要介紹的。
附上一張現代人使用的草木染染色表,供有興趣的人士研究。
使用天然的植物染料給紡織品上色的方法,稱為“草木染”。新石器時代的人們在應用礦物顏料的同時,也開始使用天然的植物染料。人們發現,漫山遍野花果的根、莖、葉、皮都可以用溫水浸漬來提取染液。經過反覆實踐,我國古代人民終於掌握了一套使用該種染料染色的技術。
真正的草木染,是藉助草木本身的力量,順應自然四季變化,依節令時令行事,染出來的顏色。
真正的草木染,是藉助草木本身的力量,順應自然四季變化,依節令時令行事,染出來的顏色,才是具有生命力、活的草木染。染匠的工作來自於自然,自然形成對於自然觀察的習慣,從自然中尋找美,從自然中尋找色彩。
使用天然的植物染料給紡織品上色的方法,稱為“草木染”。新石器時代的人們在應用礦物顏料的同時,也開始使用天然的植物染料。
到了周代,植物染料在品種及數量上都達到了一定的規模,並設定了專門管理植物染料的官員負責收集染草,以供浸染衣物之用。明代《天工開物》、《天水冰山錄》則記載有57種色彩名稱,到了清代的《雪宦繡譜》已出現各類色彩名稱共計704種。
近代,日本傳統色從大自然、從植物觀察與染織審美提煉中來,所以我們後來聽到諸多植物命名的顏色,比如支子色,栗色等。
他們有專門為植物染織供染料的植物花卉園,日本的傳統色彩中很大一部分來自於植物染料的色彩。
吉岡幸雄是京都有名的染織著作的出版商,他擁有的紫紅社出版了大量與和服染織有關的書,同時也主編了一些染織方面的重要著作,最為有名的是由京都書院出版的《染織之美》一套30冊。
吉岡為了編書,收藏了大量東西方的染織品,其中包括大量和服。他所藏的和服以友禪類為主,如絹地寶船紋樣友禪染小袖,以藍地上描繪水波和船紋,較為素雅;產於沖繩一帶的木棉地菊牡丹青海波紋樣紅型衣裳,既華麗,又頗有鄉風;而芭蕉地格子紋樣衣裳和桐板地經緯並衣裳都是用特別的纖維製成的縮並紋樣,十分樸素,但卻是極為難得的精品。
植物染是最美最自然的色彩。卻日漸凋零,國畫顏料也面面臨同樣困境。這些堅守的匠人與其說是與化學染色抗爭,不如說是與批次生產千篇一律的工業文明相抗爭,美麗需要時間的沉澱,手作體現著我們的心聲。
“青青子衿”、“青青子佩”、“綠兮衣兮,綠衣黃裳”《詩經》用最質樸但永恆的方式,記載下了草木染在我國早期歷史中最為浪漫的一筆。時至今日,草木染作為一種生活態度被保留下來。
藍桉去西山的“南山”拜訪草木染手工藝者阿沙時,她正在等那鍋蘇木染料煮開。住的地方太過幽靜,一個女孩子家也不害怕,只因為喜歡自然的顏色。
因為喜愛一切遵循自然法則、內外質樸的事物,所以這幾年她來到杭州後,始終堅持著與色彩、時間和自然有關的草木染工藝。
阿沙的曾祖父是浙江紹興城裡有名的染布大戶,爺爺一代將染坊遷至無錫,家裡上上下下都是染布高手。前些年位於無錫的祖居拆遷後,便來到杭州定居,從小耳濡目染的經歷一直讓她對染布念念不忘。
阿沙找到了一種與內心最為貼切的生活方式,就是每天與植物交流,與色彩對話,細心去體味它們的語言。她要讓草木染這樣的傳統技藝在當代語境下煥發新生。
染,是急不得的,對顏色的把握講究含蓄、溫和,這就如同傳統的中國畫,無論是水墨還是重彩,真正好的並非扎眼的鮮亮,求的不是強烈的衝擊,中國人傳統的審美情結,講一些含蓄,一些和氣,和做人是一樣的道理。
草木染在阿沙手裡“復甦”並不是偶然,她想拾回老祖宗的一門技能和工藝,也可以說,是被工業時代的洪流沖洗掉的顏色。”
草木染手作中,永遠有不期而遇的驚喜,我們在整個創作中只參與前半部分,後續部分完全交給材料。水、溫度、染料、材質、天氣等因素共同作用,這就是人與自然的合作。
阿沙說:“草木染需要時間,只能靜下心慢下來,才能完成。我想透過做些生活之外的事情,找到一條迴歸的路,植物的美,不是陽春白雪虛無縹緲,它們的美散發著人間煙火的氣息,滲入到我們的衣食住行,尋常生息的角角落落。”百镀一下“大時代的夢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