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
狹窄的小巷裡,耿朝忠拉著玉真的手一路狂奔,四面八方已經響起了巡捕房尖銳的哨聲。
“別的同志怎麼辦,盧書記怎麼辦?”玉真的聲音有點急促。
“管不了那麼多,我也不認識什麼盧書記,我已經盡力了!”耿朝忠氣喘吁吁。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家!”
.........
片刻後,耿朝忠帶著玉真來到了一座豪華的三層洋樓面前。
“這就是你的家?”玉真有點震撼。
“不,是我們的家。”耿朝忠拿出一把鑰匙,熟練的開啟了房門。
作為一個房哥,上海的公共租界裡面,耿朝忠至少有三套房,還都是三年前淘的便宜貨,之前的換裝易容,身上配備的防彈衣,幾乎都在這裡完成。
兩個人牽著手走進了一樓的客廳,然後耿朝忠就一頭栽倒在了沙發上。
“你受傷了?”玉真關切的伏過身子,黑暗中,美麗的眼睛閃閃發亮。
“沒什麼大事,”耿朝忠費力的解開風衣的扣子,扯開套在外面的馬甲,從軍綠色的防彈衣上摳出一粒彈頭,扔在了地上,“那幫孫子被嚇破了膽,要不我今天一定被打成篩子。”
“你還是那麼勇敢。”玉真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耿朝忠胸前的彈孔。
“哈,都是逼出來的。”耿朝忠把手放在了玉真纖細的手背上,輕輕的摩挲著。
“你什麼時候去的南京?”
玉真任由耿朝忠撫摸著自己的手,把頭靠在了耿朝忠的胸前,一陣有力的心跳聲傳來,她只感覺到無比的溫暖和安寧。
“快兩年了吧!”耿朝忠喘著粗氣,不知道是因為揹負著二百斤的武器戰鬥了一晚上,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
“想過我沒有?”玉真俏臉微微發紅。
“年年想,天天想,夜夜想。”耿朝忠抱著玉真的手越來越緊了。
“有多想呢?”玉真的臉越來越紅,聲音也開始急促起來,她像一頭小貓咪一樣,緊緊的縮排了耿朝忠的懷裡。
耿朝忠沒有回答——他的嘴唇被堵住了,沙發開始不停的搖晃,空氣中瀰漫著旖旎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