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說鄭文不成器,如今的神情中儼然寫上了‘不知所措’四個大字。
而周遭賓客,也心神悸動。
有人不自覺望向莊園外,擔心下一刻就有軍士湧入……
頌帕山此來,怕不是要抄了國師的老底。
就在此時。
阿贊吞挺朗聲一笑:“哈哈哈……”
“帕山司令,真是喜歡開玩笑啊!與二十年前絲毫未變……”
“我也不知是誰在外邊傳播了一些歪門邪道,參會的確有相應條件,不過也是為了避免法會肅正,雖然平民百姓進不來,但每年法會節,我都會為百姓開設法壇,一享佛音教誨。”
一記太極卸掉了帕山的力道,令人讚歎。
可是帕山儼然沒打算善罷甘休。
正如秦東所想,他所來絕不是觀光作客,鄭文的態度算是給了他一個極好的突破口。
發飆,總是要有理由的。
“哦?依國師之言的話,為何我從未收到過請柬?難道是我不夠資格?”
阿贊吞挺繼續笑道:“司令閣下日理萬機,軍務纏身,唯恐不便……”
“呵呵呵。”
“那我們的王子殿下呢?”帕山一眼橫來,凝視鄭文,“王子殿下,你貴為儲君,不是操持政務,卻一心向佛,怕是不妥吧?”
鄭文不是要咄咄逼人嗎?
那我帕山就比你更加咄咄逼人,禮尚往來而已。
鄭文語塞,哪裡是帕山的對手,抬手一指:“你……什麼意思?”
“我,我來法會,也是想為父皇祈福……”
“祈福?”不等他說完,帕山再度將其打斷,“祈福若是有用,一個月前多位法師的祈福法會後,國王陛下應該早已痊癒才對啊。”
一個月前,的確有一場為國王的祈福法會。
不過生老病死,哪裡是一場法會就能左右的?
“而我更是聽聞,國師修為高深,精通醫術,既然國師這麼大的本領,多次為國王陛下問診也不見好轉,祈福又有什麼用?”
“在如今陛下病危之時,身為儲君,王子殿下難道不該多做準備,熟悉政務,以接下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