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心裡在意某個人時眼光會不自覺落在那人身上,心中會想著要更加了解她一些,想和她有共同的語言,甚至共同的秘密,無時無刻不想著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這樣便不會覺得兩人之間距離太遠。
“我不明白這和洛佳佳有什麼關係?”
“今早警察找了洛佳佳,因為黎姿死的時候有人看見她從那棟樓裡出來。”他接著說。
“不可能!”覓兒篤定反駁“她和黎姿幾乎沒有交集”,她一直讓人盯著洛佳佳,從沒發現她和黎姿有過任何聯絡,哪怕是一句話一個眼神的交集都沒有。
“我也是偶然發現的。”能夠在在父親的書房看到機密檔案也是一種能力。
洛佳佳和黎姿的死有關係嗎?黎姿的死有很多流言相繼落在她身上,她覺得以藍色畫面的調查能力可以還她一個清白,她多少是不在意這些的,可是一旦牽扯到洛佳佳她心總是放不下。
“覓兒,我告訴你這麼多你是不是應該回報點什麼?”文超摸摸頭,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天上不會掉餡餅,他說這些肯定有事。
見她不說話文超繼續說:“我們好歹也算共過生死,就算是普通同學也不會像你這樣無動於衷,讓你來送看我比賽就這麼難嗎?”他聲音忽然低沉認真又含著許多期待。
這一刻文超的臉和盛錦的臉重合,“和我在一起就那麼難嗎?”盛錦低沉暗啞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委屈和期許。
覓兒側頭掩蓋住眸子裡的暗淡。
盛錦呀盛錦我該拿你怎麼辦?你真的是入魔障了!
“好吧。”她輕聲回答,儘管心裡有個聲音在提醒她:這個人不正常要遠離。可“拿人手短”這四個字真的是無法逃脫的枷鎖。
短短兩個字勝過千言萬語,他的心一下子落了地,被一種軟綿綿的東西塞的滿滿的,濃烈的滿足感讓他心情極好。
程如今說的不錯,和她這樣倔強冰冷的女生不能談“交情”要談“交易”。
覓兒走後牆角處走來一人,不同於文超的喜悅,他面色凝重好像在擔憂什麼。
“程少,真有你的她果然答應了。”文超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感染到他的好兄弟程如今,反而讓程如今生出一種“男大不中留”的錯覺。
“文超,你老實告訴我,那麼多女生為什麼偏偏對一個冷若冰霜的人費盡心機?”他不明白,那麼多人比皇杞覓兒漂亮溫柔,比她善解人意,他怎麼就能看都不看?非得看上這麼個長的醜不說,還脾氣古怪的人?
“程少,我很想告訴你,可我答應了別人不能說。”想起沈夢白的威脅他實在是無法說出口。
程如今知道他不是一個有意欺瞞他的人,也知道他有他的道理,可作為好兄弟,他不得不對對他說一句不愛聽的話,“文超,她不適合你。”
“唉,這可不是好哥們該說的話!”文超不高興的拍拍他的肩膀,引誘道:“這個時候你應該給我加油助威才是。”
“如果換作是別人,我肯定給你加油助威,可她不行。”程如今說的篤定。
“怎麼?難道你也喜她他?”文超不可思議地看著程如今用開玩笑的口氣說。他很奇怪,這是他第一次在他高興、興奮的頭上澆冷水。
“每天接送他上下學的那個男人,你見過無數遍了吧?每天都在一起,你知道他們的關係嗎?你肯定查過也查不到對吧?不止她神秘,她身邊的所有人都很神秘,最近藍時末也住在她家,想來在她心裡你連藍時末都不如。”程如今眼看著文超的表情由高興到平靜再到低沉,他不後悔,他只是提前給他一劑預防藥,免得受傷太深。
是啊,藍時末已經住到她家裡了,而她連他的邀請都不正眼一看,這種差別待遇一眼就看出來了。
程如今說的沒錯。
那個男人論長相論氣質無不是萬一挑一,獨一無二,連公認的校草沐離恐怕也是望塵莫及。他的內心竟然有一種錯覺,覺得她長得不好看,那樣優秀絕倫的男子也應該和她沒有關係,他幼稚的想法不過是自欺罷了。
他抬頭飛快地將目光中的低落和悲傷掩埋:“好啦!我的好兄弟,好程少,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有分寸!”他深吸一口氣攀上程如今的肩,沒事兒人一樣往前走。程如今收起肅然和不安,真心希望他依舊做一個自由灑脫的人,不要被其它事情束縛,陷入到悲傷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