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與社會的範疇、高度上,人的境界就低,就只能看到人與社會的關係。
而站在道的高度上,人不只是與社會、與他人的關係,人還是天地間的一分子。人與萬物一樣,都來源於道。人與萬物是兄弟姐妹,天地是我們的父母。
站在人與社會關係這個角度上,我們的境界就低,我們就會爭名奪利,爭生存,爭一切,什麼都放不下,結果是糊塗人生。不僅僅是糊塗人生,還造成了社會的混亂。
而我們站在道的高度上來看問題,我們的境界就高了。我們就會淡泊名利,不再追求身外之外。因為!人與萬物都來源於天地,人與萬物是兄弟姐妹,天地是我們的父母。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過程,我們會很理智地生活,不折騰。
說白了,人是要死的,你爭那麼多有什麼用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白駒過隙,生命過客。
如果還不理解的話,這麼說吧!人類歷史記住了幾人?人類歷史上有多少人來過?到底記住了幾人?你說你?你爭什麼呢?不會超過五代,你的後代就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了。
要是還不理解的話?這樣說吧!你家五代以上的祖墳你都可能不知道在哪裡了,更別說他們曾經對你有過什麼恩德了。你說?你爭什麼?你的後代一樣會把你忘記,更別說別人了。別人可能在你死後十年,就徹底地把你忘記了。甚至!在你還活著的時候,就不曾記得有你這麼一號人物。
因此!道家的“帝王之治”就出來了。
那麼!道家的“帝王之治”是如何治世的呢?
其實!不用說了,已經說出來了。可是!就是有人理解能力差、有人成見太深,讓你不得不更直白的說出來。
道家的“帝王之治”就是:教導世人站在道的高度上來看待人生、看待社會、看待人與人的關係、人與社會的關係、人與天地的關係。
也就是要讓世人重新建立人生觀、世界觀和宇宙觀。
人生觀錯誤了,境界低了,只會沉溺於人與社會的關係中,不能自拔,無法解脫自己。
《應帝王》中的第二個故事,也是講“帝王之治”的。
從理論上來講,社會是需要治的。但是!關鍵是如何治?
第二個故事,也是讓許多解讀者誤解的,並以第二個故事來作為證據,證明莊子哲學思想是“無為而治”。
其實!莊子是在講,社會如何治。而不是放任自流,撒手不管。
就第二個故事來講,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個社會需要制定律法來約束世人的行為嗎?
第二個故事中說:“且鳥高飛以避矰弋之害,鼷鼠深穴乎神丘之下以避鑿之患,而曾二蟲之無知?”
這段話翻譯成白話文:
鳥兒尚且懂得高飛躲避弓箭的傷害,老鼠尚且知道深藏於神壇之下的洞穴中,以便逃避燻煙鑿地的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