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正面對的時候,他們好像顯出怡然欣喜的樣子,一點也不害怕。
當真正行動起來的時候,他們的一舉一動又好像出於不得已的樣子,不得不這樣去做。
當他們真正行動起來後,神色又恢復自然,做出來的結果又是那麼地合情合理,讓世人挑不出毛病。完事後又顯出一副無所謂地樣子,他的神情看起來好像剛才不是他做的與他無關,心不在焉好像忘記了要說點什麼來表示表示。
那麼?他們做事的原則是什麼呢?
他們把刑律當作主體,絕對不做違法的事;他們把禮儀當作羽翼,入鄉隨俗,尊重別人。把自己的能力當著時間,隨時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把自己的道德操守當著原則,時刻遵循。
把刑律當作主體的人,他們處處小心,害怕觸犯律法而引來殺身之禍。
把禮儀當作羽翼的人,他們入鄉隨俗,尊重別人別人就一樣尊重他們,所以他們能夠行走於天下。
把自己的能力當著時間的人,隨時去做力所能及的事,好像欠了別人似的。其實不然!是因為迫不得已!什麼叫迫不得已?是因為同為人類,生存不易,不能孤立、獨立而生存,人與人、人與萬物是相互的關係,所以!我們沒有幫助別人、幫助萬物,我們是在為自己。
把自己的道德操守當著原則並時刻遵循的人,就好像有腳的人走過山丘根本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還以為他們是一個路過的人。其實不是!是他們已經養成習慣了。
所以說!道家與周圍人一樣,也是普通人。他們並不例外,一樣遵守律法,一樣遵守禮制,一樣勞作,一樣生活。只是不同地是,他們遵循道。
其實!無論是道家還是世人,無論如何行事,都不過為了生存。只是!生存的方式、方法不同而已。但是!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更好地生存。
道家是與天為徒,效仿天、效仿道。而世人!是以人為徒,效仿別人,別人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明白是效仿天、效仿道有利於生存,還是效仿別人生活有利於生存的人,他們就叫真人。
死生是自然規律,並非人為,沒有人可以改變,這就是命。猶如黑夜和白天交替出現那樣,並非人為,沒有人可以改變,這就是自然。
作為人,為了生存有時候不得不參與世事,與世俗為伍。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人與萬物都一樣,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難免不發生衝突、對立。
人們總是把天看作是生命之父,而且終身愛戴它祭祀它。何況道呢?天地萬物皆來源於道,我們當如何待之呢?
人們總是把國君看作是權力者,無法擺脫國君的權力範圍。因而!終身願為國君效死。何況道呢?人與萬物一樣,都來源於道。國君也是人,也一樣來源於道。所以!我應當遵循道,效仿道,以道為師!
泉水乾涸了,小溪溝變成了陸地。生活在小溪中的魚兒都被困在那裡,它們相互依偎,彼此張大著嘴巴出氣以此取得一點溼氣,彼此以唾沫來相互滋潤,苟延殘喘。
如今失去了泉水的源泉,沒有了生存的依靠,才想起當初生活在江湖中的自由自在。後悔當初選擇了錯誤的依靠,才來到這條小溪中。既然如此,不如接受現實,把過去在江湖中的快樂也忘卻掉,改變一下認知觀念,然後!重新選擇一下“魚生”。
與其讚譽堯的聖明而非議夏桀的暴虐,不如把他們給我們帶來的幸福與痛苦都忘掉,改變一下我們的認知觀念。然後!重新規劃一下我們的人生。
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過程,不過是為了活著而已。人與萬物一樣,來源於天地之間,來源於道。就讓我們站在道的高度上來看待人生吧!而不是依賴於聖明的堯或者是暴虐的夏桀。
道用大地來承載著我的形體,讓我透過勞動來養活自己,又用衰老來讓我休息,用死亡來讓我安息。所以!既然這樣善待我的生前,也一樣會如此善待我的死後。
將船兒藏在山溝裡,將大山藏在深水裡,可以說是很保險了,不會丟失。然而!半夜裡卻有個大力氣的人把山谷和河澤都揹走了。藏者還在睡夢中安心地睡大覺,並不知道他藏匿起來的東東被人偷走了。
將小東西藏在大的東西里面是可以的,不過一樣會丟失。假如把天下藏在天下里面還不讓天下丟失,怎麼才能做到呢?
這就要我們有一顆無私的心。我們沒有私心,無須隱藏。天下襬在面前,別人偷不去,無須隱藏。
再則!天地日月星空等一切一切都來源於道,最終迴歸於道,我們何須有私心?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過程,我們何須有私心?天下萬物各有所歸,我們何須有私心?
如果我們看透了這一點,還需要藏天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