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圓場,田公子又面向莊子,說道:“怎麼樣?這樣地解釋,沒有問題吧?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儒道辯論也就沒有必要了!是不是?”
“沒有必要?怎麼沒有必要!有必要!”
莊子把茶杯放下,大聲地說道。
“有必要!”楊青兒也不服地說道。
容兒也說道:“我雖然是墨家弟子,是禽滑釐的孫女兒,可我只繼承墨家的生存技能,卻並沒有系統地學習墨家學說。莊哥哥他作為道家學說傳承人,莊哥哥既然說有必要,那就有必要!
正好!現在外面天下著暴雨,我們想走也走不了,還不如聽聽莊哥哥是怎麼認為的?莊哥哥?”
田公子見莊子還認真起來了,他在心裡偷笑著。
正好!你要辯論就辯論!我倒是想看看,你們道家是如何辯駁儒家的?難道?孟軻說錯了?難道?楊朱不是禽獸嗎?一毛不拔?什麼人啊?人與人之間不相互幫助,那還叫人?
這個社會如果人人都一毛不拔,相互冷漠,那還叫人類社會?那應該叫魔獸社會了?對!那叫禽獸!禽獸社會!
孟軻見莊子反對,他這才認真地注意了一下莊子。之前!他還真的沒有把莊子當回事。不過!也不是他看人只看外表,而是!被楊青兒給纏的,他的注意力都在楊青兒身上,擔心楊青兒亂來。
他?他就是莊子?他?他好像比我還小?可他?他的那個外在形象?孟軻在內心也不由地鄙視了一下。都什麼人啊?都什麼場合?你也不注意一下?你?唉!
他並不知道,莊子剛剛來齊國,一刻不停不斷地發生了那麼多事,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洗漱、換件衣服。
莊子的“窮忙”孟軻不知道,他以為莊子就是這麼一個很隨便、不拘小節無所謂的人。
心想:就他?還是道家學說的傳承人?都什麼人啊?看來!道家到了莊子這一代,也是要沒落了,步墨家禽滑釐的後塵。
“儒家理論最大地錯誤,是把人與人強制性地組建成一個整體,並給這個整體取名曰國家。這就是儒家理論的錯誤!然後!他們站在錯誤地理論基礎上,站在國家這個角度上,來治理國家。儒家犯了根本性的錯誤,所以!儒家治理國家的理論,也都是錯誤的……”
莊子就儒家的理論,說了起來。
他說:儒家的出發點錯誤了,自然後面的一切都是錯誤的。
田公子歪著頭,朝著莊子看著,臉上掛著嘲諷地笑容。聽到莊子這麼一說,“儒家強制性地把人與人組建成一個整體,並給這個整體取名曰國家”,他大笑了起來!不過!是那種沒有發出聲音地笑。
孟軻打斷莊子的話,說道:“怎麼叫儒家強制性地把人與人組建成一個整體,並取名曰國家?國家本來就是存在的,人與人的組合就是國家。自從三皇五帝開始,就有了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