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是?怎麼就落水了呢?”莊子問道:“兄長這不是?不會是想游泳過來?”
“哪裡?哪裡?我這不是?我?我?我有急事!我要去魏國!我?我等船家過來,可渡口就大伯這一隻渡船,我等不及了?才?才?才準備游過來的。哪裡想到!還沒有游出兩丈遠,水流太急,我的水性不好,就就!唉!這不?多虧大伯相救了!”
惠施說著,又朝著船家大伯拱了拱手。
“這位小哥!你不知道!他是惠施惠子!我們宋國的人才!我今天功勞可大了!我不僅僅是救了惠子,我還救了我們的宋國!”船家在一邊插話道。
莊子一臉驚訝地看向船家大伯,問道:“救了宋國?大伯此話怎講?”
“你不知道啊?”船家朝著莊子點頭道:“他是惠施惠子!他受魏國君王的邀請,去魏國當外相。你不知道嗎?現在的魏國,正打算與韓國聯盟,出兵攻打我們宋國。
你不知道?我們宋國的人殺死了韓國的使臣,韓國這不是找我們麻煩?現在!韓國的兵馬都集結在我們宋國邊境,就等魏國的兵馬到來了。……”
“啊?”莊子裝出一副大驚地樣子。
他知道!很有可能是惠施在忽悠船家大伯,故意誇大其詞。
“惠子之所以急著去魏國,他是在救國啊!要是魏國與韓國聯合起來攻打宋國,我們宋國能堅持幾天?還不?摧枯拉朽。想當年楚國攻打我們宋國,多虧墨子出使楚國,才化解了宋國滅國的危險。這次!唉!就指望惠子了!”
莊子一聽,裝出一副恭敬、感恩地樣子,朝著惠子拱了拱手,說道:“那就有勞惠子了!啊!你可是宋國人民的救星!我們宋國,就指望你了!”
“嗯!就是!就是!”船家大伯在一邊附和著。
“啊呀!戰爭來了,生靈塗炭啊!”
“就是!就是!”
惠施站在一邊,眼睛一直朝著莊子的臉上、身上看著。猛然間,他好像發現與面前這個瘦裡巴機的年青人似曾相識?
“這位兄長?我們?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惠施還是忍不住拱手問道。
“啊?”莊子裝出一副驚訝地樣子,問道:“我們?我們?我們是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位兄長?請問高姓大名?”惠施又問道:“我們是不是在齊國的稷下學宮見過?”
“我?我沒有去過齊國,也沒有去過稷下學宮!回兄長的話!我姓莊名周字子休,我叫莊周!”莊子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偷笑。
“莊周?莊子?你就是莊子?”
站在一邊的船家大伯一聽,頓時蹦跳了起來!
“他是莊子!漆園的莊子!道家的傳承人莊子!”
“莊子?你是莊子?你?你?你?”
惠施頓時顯得很慌張,後退了兩步。問道:“怪不得我看見你就是覺得面熟,原來!你是莊子……”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莊子。
他還正愁著,經過漆園的時候,與莊子相遇當會怎樣?
當年在宋家鎮的事,當年在墨家分壇的事,惠施可謂是終生難忘。少年莊周給他留下了深刻地印象。
更讓他不敢相信地是,莊子竟然說他不認為他惠施?怎麼可能呢?可看向莊子的時候,莊子的那個樣子,好像是真的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