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認識我了?我?我叫惠施!我們在齊國邊境宋家鎮的時候,就認識了?莊周!你?你忘了?”惠施有些急迫地問道。
莊子摸了摸頭,又搖了搖頭。說道:“當年在宋家鎮的事,我當然記得,那年我拜的師父!那個人啊!人山人海!整個宋家鎮都是墨家弟子和道家弟子。墨家弟子都是衝著我師公去的!道家弟子都是衝著我師父去的!啊!”
“你想起來了?你?”惠施追問道。
莊子在心裡偷笑著,在心裡說:怎麼可能忘了呢?當年你惠施個小屁孩,盡出餿主意,差點把我給害死了!
“當年我和我表哥、表弟三人,你忘記了?唉!那個時候!我們年少無知!對不住莊子你了!唉!”
惠施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在說:“我還就不信了?他莊周不記得我惠施?嘿嘿!想當年!我差點就把他給弄沒了!”
“對不起啊?惠施!我?我就是覺得你有些面熟,可我就是想不起來。”
莊子繼續裝糊塗,說道:“我跟隨師父隱居後,師父教了我一個法子,讓我把許多事都忘記了!”
“哦?”惠施不敢相信地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你還記得當年宋家鎮上人山人海?你?你怎麼把我們的事給忘了?你?你剛才不是說?你好像也認識我?”
莊子偷笑著說道:“我師父教我的法子,是想忘記什麼就能忘記什麼。可能是我們之間的事,應該忘記吧?所以!師父就讓我忘記了!不是嗎?我們道家學說思想,你應該聽說了吧?”
在莊子的忽悠下,惠施半信半疑地點著頭。
船家見惠施與莊子兩人就站在這裡說話,急忙招呼了起來。“走走走!到我那邊坐坐!喝茶!”
“道家的無為!道家的坐忘!你說的功法應該是道家的‘坐忘’吧?”惠施問道。
兩人在船家大伯的引導下,來到岸邊高處。船家大伯從草叢中拿出幾個草墊,和一個水壺、幾個茶杯。大家坐定,一邊喝著冷茶水,一邊說著話。
此時的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天邊一抹晚霞,很是好看。
“唉!曾經年少不懂事!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也許?你師父楊朱前輩讓你把這件事忘記的吧?”惠施感嘆道。
“哦?還有這事?你們?你們以前就認識?你們?”
船家大伯在一邊插話道:“怪不得了?惠子剛才問我漆園的事了!原來!你是想去漆園拜訪莊子?你?好!你們都是青年才俊!”
莊子繼續裝著“坐忘”了,什麼事也不記得。
“那是少年無知!唉!不提也罷!不過!我也很丟人的!當時啊!我被莊子給追的,他追在我屁股後面打我!唉!”
說起這段往事,惠施苦笑了起來。
莊子不僅僅在宋家打過他,在墨家分壇的時候,還追著他要打他呢!
“哦?還有這回事?”船家大伯一臉認真地說道:“我是聽說了!莊子的武功,不比當年楊朱差!當年楊朱前輩,他的武功,啊!那可以說,在大周天下少遇對手!聽說!他從來都不用劍!”
說著,船家大伯看向莊子,這才發現,莊子是空空雙手,什麼也沒有帶。
“你?莊子?你?你的包裹和你的劍呢?”
“劍?”
“我聽說了!你得到了墨家雙劍中的雄劍,你?你的劍呢?你的包裹呢?哦!對了!你這是到哪裡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