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莊子終於想起來了,他好像是向魏王提起過惠施。這這這?這個魏王,他還真的當回事了?請惠施去當外相?
外相!也就是相當於現代社會的外交官、特使。不過!比現代社會的外交官的權力還要大一些,他們還可以決定一定地事務。相當於君王的特使,有些事他們是可以說了算的。也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驚訝之後,莊子又不免擔憂起來。他也不知道現在的惠施,是個怎樣地人?
小時候的惠施,給莊子的印象是相當地不好。這人的一張嘴,那才叫能說呢!反正!當時的他,是說不過惠施的。就算現在,他也沒有那個把握能不能說得過惠施。
人嘛!都是在進步地!你進步了人家也一樣在進步。
他想多打聽一些關於惠施的訊息,遺憾地是,這幾個白毛老怪物就此打住了,不再提惠施,只說明天講道的事。
還有!他發現,這個惠施還沒有他莊周出名,其中的幾個白毛老怪物,都不知道惠施這個人。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幾個白毛老怪物才沒有就惠施的事繼續說下去。
“嗯!惠施!你要是跟小時候一樣,你被我遇見了你要是還嘴巴臭的話,我一樣捶你!”
想到小時候捶打惠施的事,莊子笑了。
小時候,在宋家鎮的時候,他被惠施收拾的。不過!他說不過惠施,可他打得過惠施,追著惠施的屁股打,打得惠施直求饒。
內視了一圈,莊子發現,不只是這幾個白毛老怪物懷疑他的能力,幾乎是所有人都懷疑他的能力。其中還有不少人,都在商量著,提出怎樣地問題要讓他回答不出來。
開始的時候,發現這種情況後,莊子不以為然。後來!見所有護法士都懷疑他,他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再後來!他也就不得不接受現實,坦然地接受了。
是啊!你一個才剛剛長毛線的年輕人,你有什麼資格去做道家學說的傳承人呢?
你有何德何能呢?
不要以為你是楊朱前輩的親傳弟子,你就真的是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了。你要想當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你就必須拿出真本事來!
想想也是,自己算什麼啊?論年齡,自己在這些護法士面前,簡直就是小孩子。特別是在這幾個白毛老怪物面前,你連人家的孫子的年齡都沒有,人家的孫子都可能比你大。你說?你有什麼資格給人家講道。
在其他護法士面前,你也是什麼也不是!
先不說年齡,光說經歷!這些護法士,哪個沒有經歷過幾次生死?哪個沒有聽過師父楊朱和其他道家的講道?而你?莊周?你算什麼啊?你就聽過師父講道,你經歷過幾次生死,你對生死能有什麼深刻地感悟?
在見的世面上,更是無法與這些護法士相比。這些護法士常年在大周天下奔走,常年與邪惡勢力作戰。見的那個世面,本來就多,加上又相互之間交流,就更多了。
而他莊周,從小跟隨師父隱居深山,與世隔絕。出道才兩三年時間,而且!在秦國的咸陽城內一住就是近一年。要說經歷,也就從秦國到魏國,再到宋國這一段路的時間。回到宋國又閉關,出關後就來漆園了,你能有什麼閱歷?
從內視世界中回來,莊子盤腿坐在床鋪上,也有些自我懷疑了起來。在對道家學說的理解上面,他是有把握的!那些年,師父給他開小灶,詳細解讀了始祖老子的道德學說,以及尹喜祖師加師父自己的理解。
可在應世上面,他還真的沒有多大地把握。要是這些護法士們淨是提出一些關於應世方面的問題,他這個沒有多少閱歷的人,就有可能回答不好。
對老子的道德學說的理解,是理論上的理解。而對應世方法的理解,那才是實踐!
實踐出真知!
理論是用來實踐的!
理論是在實踐中不斷完善的!
所以!莊子越是想越是懷疑、越是沒有了信心。
不知不覺間,天亮了。
在外面的光亮刺激下,他睜開眼睛。發現賣兒靠在床頭上睡著了,賣兒的嘴角,還流著口水。她的臉上,還帶著傻傻地笑容。看見賣兒的幸福,莊子的心裡好受了一些。